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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河蜉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辛保镖没有再说话。

  桃桃手机上来消息,是罗侯传来了酆山的资料。

  酆山位于华夏的西南方,是绵延近千里的西南山系中的一支。

  罗侯的消息上说,混沌冢关于酆山的记载少得可怜,三百年来,没有任何记录在案的灵异事件出自酆山,干净得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不想被人知道一样,他查遍了以他的权限能查到的所有典籍,只找到一句话。

  &1dquo;血月夜,诡雾弥,往生木,炼狱起。”

  桃桃说:&1dquo;关于地狱之门的说法很多,许多国家都说自己境内有地狱的入口,什么前苏联的矿井下传来人类的哀嚎声,玛雅文化的地下水道、捷克的胡斯卡城堡,这些都曾被传是地狱的入口,还有人说入口就在布达拉宫下面,可谁也没见过。”

  林泉说:&1dquo;那是掌管人类生死轮回的地狱,并不是十方炼狱。”

  &1dquo;你知道?”

  林泉点头:&1dquo;古籍里确实提到过十方炼狱之门位于酆山深处,不过不知真假。”

  &1dquo;如果炼狱之门真在酆山破碎&he11ip;&he11ip;”桃桃欲言又止。

  &1dquo;少奶奶,你们在说什么?”辛保镖好奇道。

  桃桃转头望着窗外出神,没有回答,于是他关了录音,让她安静地呆。

  &he11ip;&he11ip;

  金氏财团财大气粗,直升飞机中途停到机场换乘了金佑臣的私人飞机飞往渝城。

  到渝城机场后刚落地,又一架直升飞机落在了桃桃面前。

  她此行的目的是寻找迷津渡,取回息壤,如果有机会顺便查清炼狱之门究竟为何破碎。可她当初走出酆山时并没记路,中途还遇见过好几次迷瘴,现在根本找不到迷津渡的位置,她只记得自己是从西边走出酆山的,最终来到了山外的绥福镇。

  因而此行的起点也定在了绥福镇。

  桃桃小憩了一会,被叫醒时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一半掩在不远处的山峰之后。

  &1dquo;少奶奶,我们已经到达绥福镇的上空了,不过这周围没有适合降落的地方。”

  &1dquo;不能在镇上降落,太惹人注目了,往那边飞。”

  驾驶员朝北开去,直升机降低到最低位,刮得山林中的树木哗哗作响。

  他喊道:&1dquo;这里全是林子,无法降落,正北方二十公里处的山顶有片平地,需要我把飞机开过去吗?”

  桃桃摇头,她将正好奇打量窗外的富贵塞进背包,随手解开了安全带。

  林泉伸手到窗外,感受窗外刮过的冷风:&1dquo;夜里温度降了,加件衣服。”

  桃桃满不在乎道:&1dquo;冻不死。”

  林泉没有再说话,他打开机舱门,身体后仰,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辛保镖以为他是意外掉下去,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大快人心的笑容:&1dquo;太好了!野男人坠机了,以后没人敢和少爷抢少奶奶了!”

  桃桃看向辛保镖:&1dquo;你回去吧,告诉小佑好好学习,钱我会还他的。”

  辛保镖:&1dquo;您想甩开我一个人行动?绝对不可以,少爷临走前交代过,这几天我必须要寸步不离&he11ip;&he11ip;”

  他话没说话,眼前一花,桃桃没了。

  辛保镖如被一棒打在头顶,呆滞了足足十秒钟后,出惨无人道的尖叫:&1dquo;天啊————”

  &1dquo;我们少奶奶——”他趴在冷风猎猎的舱边,望着脚下的密林,花容失色到仿佛死了亲老婆,&1dquo;——她为野男人殉情了!!”

  &he11ip;&he11ip;

  金氏庄园。

  金佑臣正要去上马术课,他派去送桃桃到酆山的保镖回来了,其中他最熟悉最信任的辛保镖却不在。

  小少爷没放在心上,边带手套边问:&1dquo;放她加班加点熬夜洗了一个月的脚,她知道错了吗?现在愿意要我的钱了吗?”

  保镖面如土色回答:&1dquo;少奶奶不仅没有认错,她还&he11ip;&he11ip;”

  金佑臣转头看着他,保镖颤抖着说:&1dquo;&he11ip;&he11ip;她还从飞机上跳下去了。”

  金佑臣:&1dquo;&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1dquo;不过少爷您别担心,辛保镖已经带上人和装备下去找人了,就算少奶奶死在酆山,尸体也是能带回来的&he11ip;&he11ip;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保镖心肺俱裂地嚎叫道,&1dquo;救命啊快来人啊!叫医生过来!少爷他晕死过去了——”

  第38章

  不遵守山神定下的法则,会遭遇不幸。

  &1dquo;啊啾——”

  一路走来,这不知是桃桃打的第几个喷嚏了。

  富贵从背包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黑豆般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它扑腾着小翅膀挣脱了拉链的束缚,将自己软乎乎的腹部怼在桃桃脸上,试图给她取暖,不料却被桃桃揪着爪子丢到了一边。

  &1dquo;滚开,你的毛呛到我了。”桃桃打完喷嚏又咳了几声。

  小鸟委屈地飞到林泉的手臂上啾啾叫了几声,男人笑了笑:&1dquo;别理她,她脾气不好。”

  夜里的山风实在是冷,桃桃在飞机上虽然嘴硬,下地后还是没扛住掏出衣服来穿,可没用,那冷劲还不是干冷,而是阴得朝骨子里钻,像要把人冻成霜棱似的,好在绥福镇就在不远的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