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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觉前面有人拦住了自己的路。

  &1dquo;你是谁?”

  谢灵姝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看着眼前裹着黑纱的女子,不清楚她为何拦在此地。

  宗越静静地看着她,解开头纱,&1dquo;好久不见,顾夫人&he11ip;&he11ip;亦或者说,当日杨家镇旁的黑衣女子?”

  &1dquo;你早就认出了我?”谢灵姝眯起眼,&1dquo;甚至当日在扬刀山庄袭击谢亦的就是你是不是?”

  当时她还庆幸谢亦误将那人认成她,洗清了她大半的嫌疑,现在看来,这一切有可能都是宗越安排好的。

  从跟着谢昭到顾家,再到要嫁给顾偃为妾,最后到答应她丈夫和倦儿结为道侣,眼前这人到底有何企图?

  &1dquo;庄主夫人不必动怒。”宗越淡淡道,&1dquo;我要是想揭穿庄主夫人早就可以揭穿,何必等到今日。”

  谢灵姝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宗越道:&1dquo;我只是在疑惑,当日庄主夫人不是要对少宗主动手,怎么如今又放下了?”

  &1dquo;疑惑的是我才对。”谢灵姝听她这么说,上前一步道,&1dquo;当日我要伤亦儿,你竭力拦我,如今却在这问我这种蠢问题。”

  宗越淡淡答道:&1dquo;少宗主救过我一次,当日我尚欠少宗主一次救命之恩,自然竭力救他。而如今我深爱大公子,眼看他油尽灯枯山河倾颓,自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恼怒庄主夫人您还不动手。”

  谢灵姝微微一愣,急切问道:&1dquo;油尽灯枯?”

  宗越冷笑一声,淡淡然说道:&1dquo;大公子的病庄主夫人最清楚不过,若真那么容易痊愈,庄主夫人也不必求医问药六十年,还将大公子一直置于后山。大公子如今痊愈不过假象,实际上是精衰力竭、回光返照罢了。庄主夫人若是再不取来少宗主体内的天灵石,不出一个月,大公子必死无疑。”

  &1dquo;我凭什么信你?”谢灵姝问道,心中满溢对宗越的警惕。

  宗越弯着眉眼,平淡一笑:&1dquo;庄主夫人信不信我对我来说重要吗?我若真想威胁庄主夫人,去顾庄主和大公子那说一通不就是了。更何况我无病无灾,就算得了天灵石也没用,何必以大公子的病情逼庄主夫人?”

  谢灵姝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沉吟道:&1dquo;你的确看起来康健得很,可就算这样也不意味着你无病无灾。”

  &1dquo;庄主夫人说得对。”宗越也跟着沉吟片刻,&1dquo;不然这样,庄主夫人去问一问大少爷,不就对事情的真相一清二楚。我只是内心爱慕着大少爷,不忍看大少爷去死罢了。庄主夫人若是不相信,我也就没了办法。毕竟,再怎么说,大少爷是夫人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儿子。”

  说完,不待谢灵姝反应,就翻身消失在谢灵姝面前。

  青凤扑棱着翅膀:&1dquo;咯咯咯?”

  主人,你确定这样有用吗?

  宗越冷笑:&1dquo;那顾倦长居后山,见识浅薄,只要谢灵姝一逼问,一定会从实招来。我不信我身上的这些变化和他无关,到时候只要他肯亲口承认他让我&1squo;爱’上了他,谢灵姝就不会怀疑我。等谢灵姝拿了天灵石&he11ip;&he11ip;”

  等谢灵姝拿了天灵石,她就将天灵石抢回来。

  不过现在唯二让她担心的有两点:一是顾倦让她&1dquo;爱”上他的方法会不会跟天灵石有关,她又该如何得到顾家的这块天灵石;二是谢灵姝取得谢亦体内的天灵石后,她会不会恋爱脑作,真将那块天灵石拿去给顾倦治病。

  她身上被&1dquo;爱意”霸占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真怕自己不受控制地做出这类蠢事,到最后不得不在&1dquo;爱意”的控制下,和身体痊愈的顾倦相守百年。

  光想着,就让人绝望。

  青凤也被吓到:&1dquo;咯咯咯&he11ip;&he11ip;”

  若真那样,该如何是好?

  宗越瞥了眼腰间的剑,淡淡说道:&1dquo;只能盼着这把剑,能让我在最关键的时候维持本心。”

  一道锃亮的光在腰间残剑上一闪而过,仿佛在回应宗越。

  &he11ip;&he11ip;

  谢灵姝杀到后山,逼问顾倦道:&1dquo;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病究竟有没有痊愈?”

  顾倦没想到母亲这么晚会过来,转移话题道:&1dquo;母亲,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儿子要睡下了。”

  谢灵姝见他移开目光,心中已将宗越的话信了大半,恨恨道:&1dquo;倦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真要我白人送黑人。”

  顾倦抬起眸,不相信地说:&1dquo;弟弟他&he11ip;&he11ip;”

  谢灵姝移开目光:&1dquo;顾偃不是我的亲生儿。”

  顾倦这才想起记忆里的确没见母亲大着肚子过,不由想多:&1dquo;弟弟他难道是父亲和别人的孩子?”

  谢灵姝明知真相,但为了引顾倦说实话,还是默认了,&1dquo;你若不想看着扬刀山庄落到别的女人的孩子的手里,就跟我真话。母亲&he11ip;&he11ip;想办法治好你。”

  顾倦闻言,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既有对谢灵姝的愧,又有对父亲弟弟的恨,更多是使用天灵石的悔。

  顾倦道:&1dquo;我的确没有痊愈,事实上,我怀疑我的命只不过半月有余。”

  谢灵姝没想到宗越说的竟然是真话,震惊道:&1dquo;你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