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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吃姜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时寻绿”躺在桃花树下,右脚搭在左脚膝盖上微微晃动,闭着眼接过话头:&1dquo;看看你脚下。”

  时寻绿依言低下头,看了看水天镜里冰封的云亭,又看了看,眼前的云亭,有了之前的经历作铺垫,这下没有这么震惊了:&1dquo;他也是五千年前的你?”

  云亭笑着看了他一眼,语气像是赞赏:&1dquo;真聪明。”

  &1dquo;时寻绿”瞬间不满了:&1dquo;不许夸他!”

  时寻绿:&1dquo;。。。。。。。。”

  五千年后的我怎么醋劲这么大?!

  &1dquo;云亭”象征性地哄了两句,言罢指尖微抬,一抹蓝色的流光顺着他的动作流入时寻绿的眉心,眉眼清绝,语调温柔:&1dquo;没时间等你慢慢想起来。”

  他道:&1dquo;你只需要知道,我自出生起,便是天地间唯一一只鲛,不死不灭。在取出琉璃心后,我被冰封在此处,陷入沉睡。你受姻缘线的指引,在此处等了我五千年。五千年后,我苏醒,无意间现自己因为长时间与琉璃心共处,它已奉我为主,甚至将部分能力渡让于我。”

  &1dquo;现在的我,早已有了扭转时空、来去自如的能力。”

  &1dquo;云亭”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冰封的自己,伸手掐了一个诀:&1dquo;但一个时空,毕竟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

  &1dquo;为了避免你再次等我五千年,我会将你和我自己,送回你刚进入这个时间的节点,你可愿意?”

  时寻绿艰难地接收着脑内的回忆,闻言看了一眼云亭,忽然出声道:&1dquo;那我在另一个时空,遇到属于我的娇娇吗?”

  &1dquo;云亭”愣了愣,随后嘴角牵出一抹笑,如高山流水潺潺,温润清澈:&1dquo;当然。”

  &1dquo;娇娇永远属于时寻绿。”

  话音刚落,时寻绿的声音倏然消失在原地,连带着云亭原来的尸体,也化为一阵清烟,随风遁去。

  微风轻摆,一切好似从未生过。

  &1dquo;云亭”将时寻绿送走后,缓步行至桃花树下,仰头看向&1dquo;时寻绿”,语调含笑:&1dquo;太子殿下。”

  &1dquo;嗯,在呢。”&1dquo;时寻绿”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应道。

  &1dquo;云亭”脸上笑意更深:&1dquo;下来吧,我接着你。”

  &1dquo;天帝还在等我们呢。”

  此话刚出,&1dquo;时寻绿”就缓缓睁开了双眼,坐直身形,自言自语道:&1dquo;确实许久没有见到母亲。”

  &1dquo;算算日子,也到了斋天的时候,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他翻了个身,晃着腿看着树下的&1dquo;云亭”,撑着下巴笑道:&1dquo;娇娇,我跳下来,你接着我好不好?”

  &1dquo;好啊。”&1dquo;云亭”伸出双臂,一派光风霁月,笑意不改:&1dquo;下来吧。”

  另一边,在经历短暂的眩晕之后,沈寻绿勉强睁开昏沉的双眼,忽然现自己正坐在自家的床上,手上拿着棉签和碘伏,窗外车水马龙,汽车的喇叭声不绝于耳,刺的耳膜生疼。各种现代的家具映入眼帘,地上还摊放着一本被打开的《仙途》。

  时寻绿豁然站起身,往日的种种在他脑海中反复交替出现,眸中逐渐变的清明。

  他在室内转了一圈,短短一瞬,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随后,时寻绿便像疯了一样跑出门,移开楼下的垃圾桶,将垃圾翻的到处都是,却不见云亭的一根毫毛。

  看门的门卫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想要帮他找:&1dquo;弄丢什么东西了?这么着急?”

  而时寻绿像是压根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翻找着,嘴里还不断碎碎念:&1dquo;没有,这里也没有。”

  他的眼底暗暗闪过一抹猩红,在外人看上去仿若丢了魂一般,在大马路上便开始不断寻找云亭的踪迹,状若癫狂,因为跑的太急,还撞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

  时寻绿手撑着膝盖微微喘息:&1dquo;。。。。。。。。。。抱歉。”

  年轻人被他撞的身形一顿,趔趄几步差点摔个屁股墩,没好气地用指尖抬起帽檐,路灯在他俊秀的面容上打上一层柔光,露出一双白多黑少的三白眼,看上去不太好惹。

  他舔了舔受伤的嘴角,浑身肌肉似潜伏在森林中的猎豹,流畅精壮,语气颇为不善:&1dquo;你谁啊,没长眼睛?”

  时寻绿找人找的匆忙着急,加上也不是故意的,被年轻人当挡着前路不让走,闻言火也上来了:&1dquo;让开!”

  年轻人简直匪夷所思,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1dquo;你撞了我,还凶我?”

  说完,他面上恍然大悟,撸起袖子:&1dquo;想打架?”

  时寻绿不想打架,只想找云亭,加上他一时还没从太子殿下的身份中转变过来,面无表情加重语气道:&1dquo;让开。”

  年轻人也不是个好惹的,当下心底直蹿火,眼睛微眯:&1dquo;我要是不让呢?”

  &1dquo;你。。。。。。。。。。”

  &1dquo;舒儿,别任性。”

  一阵椒樘清浅温柔的声音从年轻人身后传来,声音清澈如清水淌过末冬的冰,还颇有由远及近的趋势。

  那阵温柔的男声瞬间将年轻人的不爽拉到满值,他头也不回,直接将满腔的怒气写在了脸上,咬紧牙根:&1dquo;关你屁事,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