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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知道了自己就是风霁月的故人,但刚才她也明白了自己和故人的区别。
可能是因为风霁月的手给她下了诅咒,没有了一千年前记忆的自己活得淡然平静,但是失忆前的她还沉浸在与风霁月的博弈之中,紧绷,冰冷,急切。
余清韵看着手边的陶罐,将陶罐抱回床头柜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余清韵为了安全起见,又抱起陶罐,打开盖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是熟悉的爸爸妈妈,还有它们身后的一个面部被头发全部遮挡的少女。
爸爸妈妈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死死地看着余清韵,然后像个木偶一样,张开嘴巴:“你会是我们永远的女儿。永远。”
它们身后的少女走到余清韵面前,张开苍白的双手,拥抱住余清韵,然后身体渐渐变得虚幻,像是融进了余清韵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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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韵从床上睁开眼,周围的摆设全部都很陌生。
“你醒了。高烧这么快就消退了。”
黄岁娥把余清韵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室内该开着灯,正是夜晚。
余清韵说:“这里是你的房间?我高烧多久了?”
余清韵还没忘记血尸的存在。
“你昏迷以后我把你扶进了你的房间里,白面皮影小人守着你,突然你的陶罐就飘出一堆白色粉末,包裹住白面皮影小人。之后它就要我把你转移到我的家中。”
“你高烧三个小时就醒了。”
黄岁娥说。
才三个小时。余清韵猜测是因为这次梦境比较特殊。
“砰砰砰”
余清韵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沉闷的,连续不断的撞门声。
不是黄岁娥的房门,是黄岁娥的家门。
第72章制作纸人
余清韵起身,脑袋糊浆,还有些没缓过劲来的昏沉。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剧烈而沉闷的撞门声在黄岁娥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如今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能令她注意许久,更别说现在半夜这诡异的撞门。
“余姐,”
黄岁娥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呆在这里别出去。”
余清韵四下寻找她的背包。
她一直随身背着背包,背包里有陶罐。
“我的包呢?”
余清韵问。
黄岁娥说:“当时拉着你进你的房间,我把包放在房间里了……”
余清韵说:“那我的匕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