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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现在是几月？”程牧阳忽然问。

  &1dquo;七月底。”阿曼下意识回答完，才觉得他问的蹊跷。

  &1dquo;现在是巴士海峡的qiang台风期，俄罗斯和美国舰队通常会避开这两个月，”程牧阳说得很慢，同时也在思考着什么，&1dquo;还真是一条天险的海路。”

  阿曼的声音有些无奈：&1dquo;没办法，登船之前谁都不知道周生家的路线，他既然来了巴士海峡，我们就只能找就近的地方，让你跳船登岸，”她顿了顿，&1dquo;再往下就是台湾鹅銮鼻海域，已经进入了台湾岛范围，想要制造爆炸，恐怕会有麻烦。不过，你不是说今晚赌局之前离开，是最好的时间吗？或者给你安排游艇。”

  &1dquo;游艇不可能，”他果断告诉阿曼，&1dquo;那片海域暗礁密布，qiang风bao下，沉船率有七成左右。”

  他越说的慢，就越显出轻透、慵懒的弹舌音。

  好听极了。

  阿曼笑起来：&1dquo;那么，qiang台风游行1ooo米和触礁沉船，两条退路，你选哪个？”她问完，不等程牧阳回答，忍不住又调侃他一句，&1dquo;或者放弃，等下次？”

  &1dquo;现在放弃，无异于打糙惊蛇，”程牧阳很冷静地回答阿曼，&1dquo;蛇是会冬眠的，这次让它觉到危险，就很难再吸引它出dong了。按照原计划做，我的游泳技术还不错，1ooo米不会有问题。”

  程牧阳的话总能让阿曼迅定下心，那种安心感，是多年培养出的信任。

  他们面对过太多更凶险的qíng况。

  在这个世界，尤其是血腥bao力的东欧世界，绝不会有懦弱的领导者，更不会有只安然享受的人。贩卖枪械的&1dquo;战争之王”，并不是教科书上的一个名词。而是真正，从冰雪覆盖的莫斯科，鞋底浸在鲜血里走出来的家族。

  &1dquo;你的南北呢？”她挂断电话前，忽然问他。

  &1dquo;南北——”

  南北恰好用手抹gan净玻璃，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她。

  不算短的对话，她只听懂了这个音。喀秋莎曾教过她，如何用俄语说自己的名字。她看着程牧阳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可是却徒劳无功。他仍旧拿着电话，没有说话，南北走到他面前。

  这样的距离，能清楚嗅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气。

  他嘴角一动，像在笑：&1dquo;听懂了？”

  &1dquo;嗯。”

  &1dquo;听懂多少？”

  &1dquo;听懂了我的名字。”

  程牧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1dquo;让我说完电话。”

  &1dquo;好，”南北也压低声音，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告诉他，&1dquo;如果想出卖我，记得要卖个好价钱。”

  他曲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1dquo;我舍不得。”

  南北轻皱起鼻子，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程牧阳笑一笑，对着电话，用俄语很慢地回答阿曼：&1dquo;关于南北，照我昨晚所说的，去安排。”

  ☆、第二十章最后的赌局（2）

  南北看着他挂断电话。

  只是直觉，会有什么事qíng生，可显然程牧阳并不想告诉她。

  周生家的管家，临时来告知是吃西餐，南北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只能在沙滩上出现的衣服，实在觉得不合时宜，终究为了尊重主人，换了身正统的。程牧阳自己取下纱布，南北重替他换了药后，他只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

  &1dquo;非常&he11ip;&he11ip;”南北看他的手，&1dquo;嗯，非常好看。”

  &1dquo;这是对主人的尊重，”程牧阳说，&1dquo;毕竟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伤，和那个女人的死有关联，避讳些比较好。”

  &1dquo;你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1dquo;猜到一些，”他给她做着假设，&1dquo;她或许只是个定时炸弹，被别人放在周生行身边，需要使用的时候，会让她执行。比如杀掉我。”

  南北想起，在千岛湖那个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