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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安溪想起自己跟着宋因出去也不算好玩的一趟,对上谢韫那双温和的眼睛,回答道:&1dquo;嗯&he11ip;&he11ip;不如陪着阿韫好玩。”

  这么一说,原本温和的稳如老狗的谢韫眼底的情绪立刻波动起来,就像是措手不及。

  然而,这对于曲安溪本人来说,不过时食物链平衡了。

  谢韫眼底晦暗不明,似乎想要引诱着曲安溪说着什么,即使表现出来的有多么无害,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心底的波动,情绪的变化。

  &1dquo;安溪&he11ip;&he11ip;”谢韫说着:&1dquo;就这样吧。”

  曲安溪:?

  就这样一直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开心,让你看遍天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前提是永远不能离开我。

  &1dquo;怎么呆了?”曲安溪将话转回到正题上去,&1dquo;宋将军来是因为朝政上的事,还是因为,皇帝又给了你什么任务?”

  说到这里,曲安溪就忍不住为谢韫鸣不平。

  这狗皇帝如此心急,这还没有多久,还在学习阶段就利用他想要做些事。

  谢韫十分平静地叙述着:&1dquo;父皇只是让我多多关心太子殿下,眼下秦家的势力太大,我和宋将军所做的都是为了收集证据。”

  &1dquo;你不是尚在学习么?”曲安溪反问。

  &1dquo;正是因为学习,所以才有机会,父皇说,若是此事成了,便允许我每年去拜见娘亲。”

  谢韫刚刚温和的表情好似都消失了,机械性的陈述着内容。

  什么时候连祭拜母亲的权力都变成了奢求。

  曲安溪眼神落了下来,这不应该成为制约一个人的方式,当年的元妃有多恣意,她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的。

  &1dquo;阿韫,话说你生辰快要到了吧?”

  谢韫似乎有些迷惑:&1dquo;我的生辰?”

  &1dquo;对。”曲安溪看着迷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脸那柔软的手感。&1dquo;嗯,所以,我们去走吧,再不去,该凉了,以及,今晚有件事需要和阿韫商量。”

  ***

  &1dquo;啊&he11ip;&he11ip;还是一起吃饭更热闹,平时我一个人吃饭,都无聊死了。”曲安溪吃完瘫在床上。

  谢韫将那些画卷拿进屋子里,看上去格外珍惜的样子。

  曲安溪和衣侧躺着,眯着眼看着谢韫小心翼翼整理画卷,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毕竟能让谢韫这么呵护的东西没几样,那些看完的书卷也不过是让孙嬷嬷看着收拾。

  &1dquo;那是什么?”

  谢韫眼神微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有些心虚地想要把东西藏起来。

  &1dquo;不,没什么。”

  谢韫难得这么心虚,曲安溪挑了挑眉更好奇了,从床上爬起来。

  少年眼神忽闪忽闪地,就连耳边都浮上了一抹蜜色,一看就是春心萌动的样子。

  曲安溪下意识地暗叫不好,孩子才上几天的学这就喜欢上了别的小姑娘了?按照时间线,曲安晴还有半个月才入学&he11ip;&he11ip;

  &1dquo;阿韫。”曲安溪严肃下了表情,&1dquo;这些都是什么?”

  谢韫欲言又止,双手拿着画卷,退后了几歩,目光飘向别处,&1dquo;真的没什么。安溪。”

  曲安溪心里冷笑,我信你个鬼。

  &1dquo;是不是有了什么心悦的小姑娘了?”曲安溪心情没由来的糟糕,现在这个时候谢韫该是好好学习的时候,怎么会遇到什么小姑娘,不是说不会喜欢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韫原本慌张的眼神情绪有一丝不对,喜欢?

  &1dquo;没有。”

  曲安溪一步步地靠近他,卷起袖子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架势看上去就要对谢韫进行家庭&1dquo;关爱”教育。

  &1dquo;没有你躲什么?还说不是喜欢&he11ip;&he11ip;”

  谢韫避开她的视线,&1dquo;不是。”

  曲安溪见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步子停住了,缓缓地叹气道:&1dquo;我并非是不允许你喜欢人,但&he11ip;&he11ip;”

  &1dquo;但什么?”谢韫直视她的目光,这让曲安溪更加断定谢韫是真的对什么人动心了。

  &1dquo;因为,安溪现在名义上是七皇子妃吗?”谢韫的目光灼热,似要把她看透,语气更加偏执:&1dquo;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只是承担着责任所以要管我?”

  曲安溪忽然被这当头一棒打醒,谢韫说的不错,他们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他又是反派,她不过是为了任务来接近他帮助他,只要不是女主,只要不让她死,到最后谢韫登上帝位,受益的依旧是自己,管这一份闲事做什么呢?

  曲安溪沉默了。

  谢韫眼神微闪,看到曲安溪站在原地出神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也在那一瞬间,压下去这个弧度,又恢复那波澜不惊的样子,走到面前,&1dquo;安溪&he11ip;&he11ip;书上说,君子之道,在于宜室宜家。”

  带了百分百诱哄的味道,谢韫伸出手将失神的曲安溪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道:&1dquo;安溪想不想看?我让你看。”

  画卷解开带子,顺着谢韫的手滑了下来,上面布满了色彩,点约有姿,可以看出来下之人有多么用心。

  上面也只有一幅画。

  画上的人,怀里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白色小野猫,穿着红色的衣裙映着白皙的皮肤,左手手腕上系着一处红色小花的丝带,倚在躺椅上,三千青丝尚未梳起,就这么四散在周围,女人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彼时晨光微起,四周看起来朦胧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