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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离开皇宫,温度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傍晚的雾气接着西山,染红了一片天。

  两个人坐在车里,已经不如早上那般和谐,谢韫脸朝着外面,掀着帘子,漫无目的地看着。

  曲安溪这下算是知道了,这番来皇宫的意思,根本不是为了她而准备的,而是为了谢韫。

  以皇帝的性子,想要拿捏现在的谢韫实在是太简单了。

  皇帝就是想要让谢韫明白,他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也不可能会逃离皇帝的手心。

  真是&he11ip;&he11ip;恶意十足啊,这些人。

  &1dquo;慢着。”

  马车外,一声呵斥。

  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曲安溪挑了帘子,心里不免吐槽,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喜欢拦马车了?

  帘子一掀,曲安溪抬眼,就看到了马车旁边那穿着端正的官服的白胡子老人。

  老人左侧脸颊一块疤清晰可见,曲安溪眼皮一跳,不会吧。

  不会那么巧合吧。

  &1dquo;皇子妃殿下,打扰了,七殿下可否在马车内?”白胡子老头面色凝重,那块疤看上去很狰狞却挡不住眼里的担忧。

  曲安溪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推了推谢韫:&1dquo;谢&he11ip;&he11ip;不对,殿下,阿韫,有人找你。”

  曲安溪太过高兴以至于忘了谢韫的原则,一堆的称呼从嘴里倾泻而出,让谢韫皱了皱眉。

  曲安溪高兴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眼前这人正是原书里唯一真心支持谢韫的,太和公沈鹤。

  如果是谢韫最后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大的功臣是谁?那就是沈鹤。

  传闻当年沈鹤是元妃的娘家人,后特殊原因才沉寂至此。

  谢韫被恼的烦了,也拉开帘子,看到外面立着的沈鹤,眼色一沉便下了马车。

  两个人在车下一番窃窃私语,谢韫倒非有意瞒着曲安溪,但距离太远,导致曲安溪根本听不清。

  直到两个人草率的对完话,期间那位沈大人更是气的胡子直吹。

  曲安溪拖着下巴,挠了挠腮,看着那位沈鹤忽然地想起了什么。

  在谢韫上车之后,纵身下了马车凑了上去。

  沈鹤脸白脖子粗,见到曲安溪也没有好的脸色,显然是被谢韫气的不轻。

  &1dquo;沈大人是希望阿韫能够反抗,或者和朝堂其他人分庭抗礼吗?”曲安溪语言不委婉,沈鹤今日来必然是做好了打算。

  沈鹤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毕竟在外风评不好的女子,能得到什么好的脸色。

  曲安溪也不恼,继续道:&1dquo;我可以帮他。当然你以为我做这些可以说是为了保住自己,或者是更像一场名为七皇子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