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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哲没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楚时辞感觉情况不对，他晃晃手，“哲哥？”

  男主没回答，倒是把爱凑热闹的系统吸引过来。

  它溜溜达达地路过，【嗯？他拿刀做什么？】

  ‘什么拿刀？’

  【你往右边看看，他拿刀想捅人啊。】

  楚时辞还没来得及细问，忽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

  作战匕带着一阵破空声向他刺来，最后在他面前两厘米的地方猛地顿住。

  楚时辞一脸懵逼。

  他看看匕，又看看顾云哲。

  ‘？？？’

  【你给我问号有什么用，我哪知道他要干嘛。】

  楚时辞推开眼前的匕，“怎么了哲哥？”

  顾云哲沉默许久：“血盟杀了我全家，把我送给人盟，人盟对我进行改造。现在我既不是机器人，也不是人类。”

  他声音变得愈冰冷，“给我做手术的，就是光球小助手。你和它们一样，也是人盟的所有物。”

  楚时辞从未在顾云哲的脸上，看到这么冷漠疏离的表情。

  他似乎是竭力抑制着怒火，才没有当场用匕将他捅个对穿。

  楚时辞把掉在地上的匕捡起来，递到顾云哲手边，“心里难受？可以泄一下。”

  系统开了痛觉屏蔽，他又是个光球，捅刀子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顾云哲显然不知道这点。

  他以为楚时辞会疼。

  顾云哲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他眼眶微微泛红，用力打掉手边的匕，“离我远些。”

  说完，起身走到屋子角落里，冷着脸提防着楚时辞。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尴尬。

  楚时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到底生什么。

  血盟和人盟是一伙的。一个杀男主全家，一个把男主改造成怪物，他是人盟特工配套的小助手。

  四舍五入一下，自己也算是男主敌对势力。

  系统也缕清其中顺序，它有些担心。

  一会看看顾云哲活力值，一会看看宿主活力值，生怕哪个掉下去。

  【别伤心，你老攻就是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你看，他这么生气，都舍不得伤害你。这不就是爱情么，我的宝。】

  楚时辞快哭了。

  他咬咬牙，不断地深呼吸。

  事情突然变得很棘手，他急得原地转圈。

  直觉告诉他，这事要是解释不清，他和爱人真的会走到对立面。

  小助手陪顾云哲度过最艰难的时光。

  那段时间他没有记忆，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城市里游荡。

  他一度想要放弃生命，是阿辞蹦出来，变着法的逗他开心。

  家人惨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