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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枕七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路淮心情复杂的打开副驾驶的门,欠身坐了进去,熟练的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自然忽视了傅时郁从他身上一闪而过眼神中的错愕。

  从前和路淮在一起时他几乎不会主动坐在自己身边,即便坐在一起,那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也是让傅时郁一度觉得奇怪,但偏偏路淮在其他方面对自己的好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傅时郁有些烦躁的启动车子,黑色古斯特的车身驶离了地下车库。

  车内一片压抑。

  虽然对自己方才记者提问时的表现还挺满意,但路淮确实摸不准傅时郁现在是什么想法。

  书内说他性格阴郁,脾气暴躁且自私利己,只有对原主时才温柔些。但偏偏又是因为原主做的一系列蠢事,才导致了他后面黑化后的病娇极端不择手段。

  “嗯…”

他试探着出了声,本来还想叫声老公,但这会只剩他们两人,路淮反倒说不出口了。他看傅时郁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侧脸,才又道:“这是去哪?”

  第3章

  车厢内延续了一段长久的沉默,时间久到路淮都已经放弃等傅时郁给自己答复后,才听见身边响起了一声已经冷静了下来的磁性声线:“订婚宴。”

  虽说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傅时郁心里也动了要取消的意思,但是如果真就这么遂了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的愿,丢的是他整个傅家的脸。

  他父母还在宴会上,该有的体面这时候过去还能挽救的回来。

  至于路淮……

  傅时郁用余光审视了他一眼,漠然转过视线。估计是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才会有之前对记者们的强势反驳,倒还算识相。

  路淮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向后靠在椅背,眼神虚焦的望着前面疾驰而过的景色。

  傅时郁开车又快又稳,车身穿过几片隐藏在层叠绿植下别致昂贵的别墅区,路淮下车时,被面前那艘耀眼的三层游轮惊得呆了呆。

  书里只说傅时郁有钱有势,但是没说他居然这么有钱,光是订个婚都搞出了这么大的排场!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避过门口的安保跑出去的。”

傅时郁对路淮勾起一抹笑,却在这青空白日下让路淮觉得阴恻恻的。路淮镇定下来,无比自然的挽住傅时郁,沉默不言。

  他也想知道这个原主是怎么逃出去的,倒还真是为了真爱所向披靡。

  傅时郁带着他直接进了一楼,门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门童一见两人便主动拉开了门。

  宴厅内宾朋满座,却寂静的像是无人之境。

  路淮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但一抬头便看见了几十双带着审视味道的眼神纷纷落在自己和傅时郁身上时,免不得要有些紧张。

  这些身着精致西装晚礼服的各界名流及演艺圈的中流砥柱,面上神色虽无波动,但看见两人相安无事时那耐人寻味的意味却无法掩饰。

  傅时郁长腿一抬,大步踩上厅内柔软的地毯,路淮在他身边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经过一个穿着红裙的漂亮女人身边时,他敏锐的现这个人的眼神不仅有惊讶和担忧,更多的是欣喜。

  “各位久等。”

傅时郁从一旁主持人的手里接过话筒,沉稳的声线透过音质极高的音响传出,带着穿透的约束力:“流程正常进行,耽误各位的时间订婚宴结束后我会亲自赔罪。”

  ——

  “傅时郁先生,你愿意与路淮先生订婚,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傅时郁薄唇轻启,一双墨色眸子像漆黑的海,仿佛要将面前之人溺于其中。

  “路淮先生,你愿意与傅时郁先生订婚,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吗?”

  路淮镇定自若的与傅时郁对视,声音温和却坚定:“我愿意。”

  “下面请傅先生为您的伴侣戴上订婚戒指。”

一旁的主持人轻轻松了口气,示意花童将戒指端上来。放在黑色的缎面戒指盒中,一枚周身有着均匀切面的铂金素圈在宴厅中莹白雪亮的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泽。

  傅时郁动作轻柔,眉眼低垂看向路淮时显得深情款款。他牵起路淮的左手,缓缓将戒指套进了他的中指根部,随后与他交握,露出了一个温情至极的微笑。

  台下受邀媒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路淮回了回神。他有几个瞬间,真的有一种自己就这么和面前的人结了婚的错觉,也许是气氛太美好,又或是傅时郁伪装的柔软外壳太令人心动,让他这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小纯洁真的萌生了点春心。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路淮在心中吐槽了自己几句,就听见那个嗓音轻快的主持人的声音再次从身边响起:“礼成,傅先生现在可以亲吻您的伴侣了。”

  路淮摆着职业假笑的脸一怔。

  他从前没谈过恋爱,更何谈接吻。

  照现在这个情况看,他的初吻还得在众目睽睽的观摩之下送出去。

  ……刺激。

  他下意识的去看傅时郁,傅时郁的脸上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完美的如同精心雕琢的瓷器,挑不出一丝纰漏。

  被那一双漂亮的唇畔贴近的时候,路淮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温热柔软的触感如轻羽扫过,很快便从他的唇边消失。

  他们下场后便是傅时郁的父母上台致辞,大多都是一些场面话,为了给明天的报纸闻一些素材。路淮被傅时郁带上了三楼,打开套房让他进去,随后便抽走了门卡,只留了一句老实待着,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