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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尤四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那您不问问我喜不喜欢您?”她眼泪汪汪说,&1dquo;您能把我当人看吗?能尊重一下我的决定吗?您要我跟您过日子,您起码先征求征求我的意见,看看我瞧不瞧得上您呐。”

  他一听不悦,&1dquo;用得着问?你凭什么瞧不上我?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我是和硕亲王,前途不可限量。你不想当主子娘娘吗?当个四品的破官儿,后脑勺cha根单眼花翎1,成什么气候?爷让你戴东珠朝珠2,叫所有女人都羡慕你,这样还不够?”

  他以为许个皇后的宝座就能收买她了,想让她当皇后,也得看他有没有造化当皇帝!

  他隔着大氅抱住她,被她一脚踢在了胫骨上,&1dquo;您瞧我像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要说名声,本来我还有点儿,我是整个大钦唯一的女官。我不靠端茶送水,不靠自荐枕席,我也能在紫禁城立足。可后来全被您毁完了,你让我丢尽了脸面,现在您还来和我说这个?”

  他忍痛扣住她,天上下雪也不管,两个人淋得一头白,他胡乱给她掸了掸,好言道:&1dquo;你有什么怨气,想泄就泄吧,泄完了你还得跟我。你不想争口气给容家瞧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he11ip;&he11ip;”

  她挣扎了半天,终于把他的大氅扯下来扔在了地上。她不喜欢他的味道,以前还觉得清润甘甜,现在只剩厌恶。尤其他还是个颠倒黑白的人,她愈嫌弃他的品格了,&1dquo;人家在感qíng上头没有对不住您,您为什么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容实诚心投奔您,您就这样对待人家?我虽然和他没能修成正果,可我的心是公正的,我觉得您这么做不厚道,您应当用人不疑,难道不是吗?”

  他却说得俯仰无愧,&1dquo;谁让他和我抢女人。”

  颂银竟不知说他什么好了,&1dquo;不是他和您抢,是您和他抢。敢qíng李树种在您家门前了,就你一人占理。”

  他虎了脸,&1dquo;我忍你半天了,你给爷知足点儿。你上回说了,我有旁的女人你就不跟我,我告诉你,那两个侧福晋爷碰都没碰,就等着你呢!

你再聒噪,立马带回家dong房,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她又哭又跳,&1dquo;我不gan,您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她简直有点疯狂,那股撒泼的劲儿叫人叹为观止。他被她闹得脑仁生疼,忙压手道:&1dquo;好了好了,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就这模样?你别以为这么着我就会对你倒胃口,你折腾吧,就像上回装神弄鬼似的,我早就看穿了,你别白费力气。”

  颂银灰了心,这么说来他已经刀枪不入了。不知他对她有多深的了解,一口咬定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再丑化自己也没用,他根本不相信。

  她傻呆呆怔,脸上还挂着眼泪。他抬手给她擦了,轻声笑道:&1dquo;爷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江山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打定主意娶她,那就只把她当女人看待,权谋的事不会再同她说了,从今而后只谈qíng,不谈政治,这样的决心算大了吧?可他不提,她却又要问,&1dquo;郭贵人不久就要临盆了,六爷怎么打算?”

  他把手指抵在那绵软的唇瓣上,示意她环境不对,莫谈国事。然而一触之下心头骤跳,那两片红唇的滋味他知道,足以令人销魂。他有一瞬很冲动,想去吻一吻,又怕她狂,只能暂且按捺。捡了地上大氅重给她披上,警告式的说:&1dquo;不许扔,扔了现在就跟我回豫王府。”见她还算老实便不为难她了,转头看了她的小轿一眼,&1dquo;天色已晚,回去吧,别叫家里大人担心。咱们来日方长,改天再叙。”

  颂银知道这回难办了,她的那些质问对他不起作用,他一副&1dquo;老子就是故意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嚣张到这个程度,谁能把他怎么样?她呼出一口浊气点头,&1dquo;我并不是想违逆您,我敬重您、佩服您,就是不能爱您。”

  他嘲讽地笑了笑,&1dquo;你还粉饰太平呢?其实你讨厌我、恨我,那才是不爱我的根本。你曾说过,心里只能装一个人,容实先入为主,我晚来一步。可么要是这个人消失了,你那间屋子是不是能重让我进去?”

  她心里惊惶起来,害怕他对容实下毒手,两眼盯着他说:&1dquo;我qíng愿空关,您也进不去。六爷,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喜欢心善的人,我不要大富大贵,只要和自己的男人一条心。”

  他看着她,被她那句喜欢心善的堵得说不出话来。要论善恶,自己在她面前确实一直是以恶的一面出现,现在弥补也来不及了。只是她说&1dquo;自己的男人”,还没个子丑寅卯呢,容实就是她的男人了?他郁闷了半晌,别过脸唾弃她,&1dquo;不害臊!

  颂银窒了一下,&1dquo;不害臊就不害臊吧,反正我和容实有过一段,眼下虽断了,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等他娶亲生子了,没准儿我就慢慢把他给忘了,可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就得在我心里扎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他斟酌了下道好,&1dquo;我不动他,助他早早儿娶亲,这总行了吧?”

  真是个有法子的人,说风就是雨。颂银看了他一眼,&1dquo;他被bī成婚我只会更同qíng他。”她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再多的解释都是jī同鸭讲。她转身回自己的轿子,走了两步,甘松的味道令她心烦意乱。她重又折回来,解下大氅递还给他,&1dquo;您自己披着吧,仔细着凉。”

  没看他的神qíng,他又说了什么,她连耳朵都关上了。坐进轿子里,把厚毡一放,再看不见他,世界总算清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