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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首阳念六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符奚这颗棋彻底没了,苏东旭眼睁睁在太子面前将这盘棋变废,又暴露了他早便得了符氏子却为了邀功生生瞒着不肯上报的事实。

  于太子而言不仅生生折了百余号精锐,还让符氏死士再次石归大海,无处可寻。

  这叫太子如何不恼怒,又叫苏家众人如何不惶恐。

  姜德书仰面打了个哈欠:“也扰了我的好梦。”

她看了一眼眼前狼藉的土木,叹:“好在府中没有人伤亡,我那院子也只是牵连了一个杂物库房,这便是万幸了,不过火患一事以后还须得多注意着些。”

  “我之前见表少爷住在这里,如今怎么不见人,莫不是受伤了吧,明日可叫御医好好瞧。。。。。。”

话还未说完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停了,一副我就问问并十分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姜德书扎完刀子施施然走了。

  明日她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苏东旭和苏璃沫,叫他们尝尝所有的计谋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滋味。

  明日便是她遣送密诏的第四日,京城里无论如何也该传来消息了,便不是问罪的旨意,也会是来探查的指令。

  第二日睡到了午时才醒,她招侍卫来问,得知侍卫甲乙还没回来,已经四天过去了断不可能还没信传来,即使是父皇不信,以为她在胡闹,侍卫甲乙也该回来了。

  一定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但是事急不等人,她准备再写一份密报,派侍卫丙丁去送,一次不行,那便两次。

  至于改麦换茶的事,她再想办法拖住。

  提还未落下,院外候着的小宫女便进来禀:“殿下,兖王殿下来了。”

  她搁了起身,问:“已到府中了吗?”

  小宫女道:“是,兖王派人来唤殿下过去。”

  她这位皇兄与太子不同,他做事干脆果决,从不爱讲排场。

  若不是她因为系统开了天眼,她也不知道这位时常去她宫里看她,送玩赏之物送吃食的绝世好皇兄,表面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实则却是个心机深沉,挟势弄权的帝王储。

  这位为贵妃所出,有手握重兵的戍边大将军的外祖父做靠背,且本人声誉良好的皇子,是如今朝堂上的热门人物,尤其在太子在符氏一事上出了差错不得父皇喜爱之后,簇拥兖王的呼声更是甚嚣尘上。

  汝宁城这个小地方不能吸引他,他来必定是为了太子。

  作者有话说:

  作者暗戳戳说一句:兖王是男二,对就是你们以为的那种男二。

  第23章蚀骨难消

  兖王姜鸿殊的侍从等不及进来唤:“公主,殿下等着呢!”

  姜德书叫人收了纸,换了常服出去,短短半月余,苏家来了三位皇子皇女,下人面带荣焉又惶恐,推行换盏间,行色匆匆。

  连过了三道拱门方到了前院,姜德书将拐进去院门,入眼一道青色长袍,她还未动,那袍子的主人旋身大步而来,身后的披风在寒风中扬着,转眼间便落了下来将她困于其中。

  姜德书感觉自己的额头碰到了对方的心口,略一合身拥抱,头顶传来人声:“小丫头,怕不是在这里乐不思蜀了,叫皇兄好等。”

  说罢退开一步,寻了她的手在手心握着,牵到众人面前:“她惯会胡闹,辛苦苏大人了,我途径此地便忍不住来看看。”

  苏家人来的齐全,上座还坐着太子,眼见着脸色又青了几分,可怜的太子自来了这里面色就没好看过。

  兖王为着谁来,在座的都清清楚楚,不过姜德书没想到他竟然拿自己当由头,她十分的不爽加不自在,挣开兖王的手缩进袖筒里窝着。

  姜鸿殊甫一失了手里柔软,下意识偏头看她一眼,见她顶垂着莫不言语,眸色深深,转瞬便移开了。

  苏东旭拱手笑:“兖王殿下折煞下官了,能接见公主是承祖上福泽,是我苏家的福气。”

  姜鸿殊笑着摆摆手坐下,示意苏东旭也坐:“不想皇兄也在,不知道是看在苏大人的面子上,还是为了舞阳。”

  舞阳是姜德书的封号,不在宫里她也好久不听别人叫这个名讳了。

  太子面上装着淡然,道:“我途径临州,听闻汝宁山水非比寻常,索性便来看看。”

他跟姜德书自来不亲密,又因为兖王以舞阳为由,便更难再拿姜德书当筏子,随意扯了个山河风光的借口。

  苏东旭是太子麾下臣,自然很上道的附和:“确是如此,殿下昨日还说要去括苍山走走,见见汝宁的好风光。”

  他们在这里虚与委蛇,一句实话都不说,姜德书心里想着密报一事,思考着对策,想着想着便跑偏了——还是符奚的手好摸,骨节鲜明,冰冰凉凉,牵着特别有感觉。

  姜鸿殊徐徐看过来,姜德书觉得别扭的很,在宫里时不觉得怎样,反正他不管为着什么对她好,送的东西总归是好的。

  出了宫这回见面,他不仅没带什么好东西给她,还像变了个人,那种说不出来的亲昵叫人不喜。

  秉承着你让我尴尬我就让你尴尬回去的想法,她恶狠狠地盯了回去。

  姜鸿殊正巧收了目光,似乎非常有兴致地回应苏东旭:“是吗?能得皇兄青眼,那定是绝好的风光,倒说的我心痒难耐,必也要去游览一番了。”

  他长得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是个极俊美的郎君,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更显得光风霁月,脸上挂着的笑也不让人觉得虚伪,假话说出来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