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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商人。”

  兰老板看他一眼,并没看出他撒谎,那嘴角的讥诮又回来了,“卖什么的?张口就敢说赔我钱。你可知道我登一次台,票钱值多少?”

  兰老板说话时,萧陟一直盯着人家的嘴,说“多少”

的时候,兰老板的唇张开的时间有些长,让他看见了一点儿粉红舌尖,顿时热血上行下涌,这反应把他自己都惊到。

  所幸有衣服遮掩,兰老板看不出他的异样,只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你是异族人,不懂戏,我也不怪你。只跟你说一件事,以后看戏的时候别老跟人说话,会影响台上,也影响其他客人。出去吧,我累了。”

说着抬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他在台上旋了那么多圈,一双剑舞出花来,此时是真乏了。

  萧陟撩起眼皮飞快地看了眼那双困倦中含了水的眸子,默默退了出去。

  出去后,他拉着那名接待使劲儿使问他关于兰老板的事,对方却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他忙又去找戏院的人去询问,竟然也是要么不知道,要么不肯说。这时他才后悔刚刚没有过分纠缠,忙又跑回后台那间屋子,却已是人去屋空。

  窗体底端

  第41章生根

  萧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皇城四处打听兰老板,却真如接待使所说,没人知道他的来头。

  幸而他之前搅和了兰老板的一台戏,戏院说退茶资,结果那好不容易排进来的观众们都不肯退,一定要兰老板再补一场。

  兰老板也是言而有信之人,过了两日便又要上台,这次的是场武戏。

  萧陟早早用重金占了好位置,没带别人,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看戏、看人。

  结果一直到快结束,也没见兰老板登台。

  台上那些武生有的挂了长髯,有的穿了箭衣,唱的好不好他听不出来,只能看出来其中一个功夫着实到家。

  这个功夫不错的年轻武生只略微勾了眉眼,眼睛晶亮有神,极吸引人目光。颀长的身材端起架势来英姿飒爽,一把大刀舞得呼呼生风。

  但是他听不懂唱词,又一心想见兰老板,见这年轻武生舞完收起刀后,大红的帷幕就被放了下来,萧陟竟是失望地长叹一口气。

  台下的看客们像疯了一样地往台上抛着鲜花和金银,更衬得他在其中失魂落魄。

  又厚又沉的红布哗啦啦朝中央聚拢,眼看两幔红布就要挨在一起,那名年轻武生蓦地回,透过这道越窄小的红色缝隙,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的目标性太强,在欢呼叫好的人群中一眼将他锁住。

  萧陟浑身一定,只觉这眼神太过熟悉,怔怔回望过去,还未来得及细想,帷幕就已完全落下,台上的眼与台下的眼,彻底被一片厚重的红色阻隔。

  萧陟忙又去了后台,他使了金银,没人拦他,只有兰老板的房间前守了两个侍卫。

  “我想见兰老板。”

  两个侍卫没说话,只是横着剑鞘将他往外推。

  这两人虽说是高手,萧陟却不怵他们,但依然被这两人推得连连后退,不过是忌惮屋里的人,怕又将她惹恼,一边退一边扬声高喊:“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