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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谢纤没有听清。

  “嗯?没事…我是说这幅画画的真好…”

  “是啊,画上之人就是我大哥,这一幅我最喜欢,是公子晏的手呢!”

  “公子晏?”

不止容芜没反应过来,容莹和谢纭也凑了过来细细观赏。

  “是了,的确是公子晏所画…”

容莹点点头,又诧异道,“倒不知公子晏和庾大哥的关系这般好?”

  “大哥的交友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从不跟我提这些…不过,在大哥去世前的一晚,他是与公子晏见面后回来的,唉,若是公子晏当时能现些大哥的异常就好了…”

庾兰放低了声音失落道。

  “这也是没办法,大夫也讲了庾大哥是突然的病,之前也是无迹可寻啊…”

容莹劝道,“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

  “嗯,我也就是感叹一下…世上没有后悔药,大哥也回不来了…”

  待衣服干了后,时辰也不早了,容莹和谢纭便起身告辞。

  互相道别后,容芜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外面听不见庾兰她们的声音后,容莹转过脸来,正色对容芜道:“阿芜,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引起你庾姐姐的伤心事…”

  “姐姐,是阿芜冒失了…”

容芜有苦难辩,除了道歉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心中的愧疚。

  “唉,庾大公子曾经那般的人物突然就没了,任谁都难以接受,更别提阿兰了…”

  “他…曾经很有名吗?”

  “嗯,阿芜可听说过蟾月?是了,你怎么会听过…”

容莹笑笑解释道,“蟾月是礼学监总监长景约先生取的,虽不是正式的表字,但已流传了多年,只等他结业时正式赐予了,可惜…”

  “为何叫蟾月?”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据传好像是某年的中秋夜,庾大公子应景约先生之邀,和其他同窗于梅岭赏月,醉酒后一曲剑舞惊艳众人,景约先生当场高喝道:‘蟾宫之月!

蟾宫之月当如实!

’自此,庾大公子的蟾月之名便传了出去。”

  “这样啊…”

容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不出那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蟾月,蟾宫月…这名字还挺好听的,起码比什么风流墨少要好!

  ——等等!

  蟾宫月!

四公子!

  容芜倏地睁大了眼睛,抓紧容莹的袖摆,急声道:“姐姐!

你可听说过大周四公子?!”

  容莹被吓了一跳,顿了下,不明所以道:“大周四公子?那是什么,不曾听说过啊…”

  她不曾听说过…

  容芜失神地靠回垫子上,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