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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活着。”罗宴接上了他的话。
纪霖耸肩，&1dquo;你们知道就好，我担心你们不好给他父母交差。”
史毅扶着门框挪出来，看着纪霖和罗宴的背影喊：&1dquo;罗医生，他们叫你过去。”
&1dquo;我先过去，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会。”罗宴道，
等着罗宴进去了之后，纪霖转身看着扶着栏杆慢慢挪动的史毅，调笑道：&1dquo;你这是第一次亲密接触现场？”
&1dquo;第一次亲密接触这种现场。我以前出外勤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能力者精神混乱非要认为自己是匹马，站在动物园不肯走。还有的就是有个能力者喜欢闪亮的东西，偷了邻居的东西，被现报案捅到我们这里来了。”
纪霖有点惊讶，他递给史毅一瓶水，&1dquo;搞了半天你们出外勤都是这么些事情？”
史毅喝了口，觉得一股子酸味，那股腐臭的味道好像还在身边徘徊，哇的一声把水又吐了出来。
他呸呸几声，红着眼道：&1dquo;虽然也有惊险点的，但是也没这次刺激啊！
我听他们在里面清点，说是一共死了十五个人。他妈的那血肉横飞的架势，我还以为死了几百个。”
&1dquo;你是被吓傻了。”纪霖笑了一声。
史毅白了他一眼，&1dquo;你也没比我好哪里去。”他说完看了眼周围，并没有现呕吐物的痕迹，纪霖的脸色也比自己好很多。
史毅：&1dquo;你没有吐？开始是你装出来的？”
&1dquo;我是出来缓了一阵才好点，不过也没你这么惨。”
不过自己第一次见到躺在血泊里的死人，当场就吐了出来，脸比现在的史毅白了两个度。纪霖想着踢了踢自己脚边爬过的蚂蚁。
&1dquo;那早知道就让你呆在里面，我在外面休息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尸块都成末了，还有些小块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他们拿镊子一点一点夹起来，真的要吐了。”史毅越说脸色越白，他捂着嘴说，&1dquo;不行，我不能继续说了，又想吐了”
纪霖笑了，&1dquo;那开始你怎么不叫我进去，你好出来休息。”
&1dquo;还不是看你第一次出外勤就遇见这种事，再说了我看你开始脸都白得跟纸一样，像是来阵风就能跟纸片一样飞走了，怎么敢叫你留在屋里。”
史毅说着摇头，&1dquo;再说了你弟弟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的能力和你们不一样没多少杀伤力，他那么壮抓我跟抓小鸡一样，不敢惹不敢惹。”
纪霖听着笑了几声，揉了揉眼睛说：&1dquo;他又不会迁怒你，你在外面休息会，我进去帮忙。”
史毅见他要进去，叫了一声：&1dquo;算了吧，你还是别进去了，昨天晚上你就没吃饭，就算吐你也吐不出东西来，光难受了。”
纪霖摆了摆手，径直走进了房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开窗换气之后，房子里的空气总算没有那么难闻了。
他走下楼，地下一层的尸块少了不少，但是还有一些留在地上，罗宴正蹲在地上带着手套将那些尸块放进袋子里。
纪霖下意识皱起了眉毛，将袖子挽了起来，戴上了手套开始给罗宴帮忙。
见他来了，罗宴皱眉问：&1dquo;你怎么下来了？史毅呢？”
&1dquo;帮忙。他在上面休息。”纪霖拿起一块看上去是肩膀地方的碎块放进黑色封袋里，淡谈道，&1dquo;还有三个小时方靖他们就到了，动作得快点。”
方靖那个孩子虽然在外面混社会呆了一年，可这种事情他到底没有经历过。纪霖想着方靖人高马大的样子，虽然同胆小可怜受关系，但自己还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这种面面。
罗宴手上动作不停，他问：&1dquo;怕给方靖看到？”
纪霖顿了顿，坦然说：&1dquo;差不多吧，他看着霉的蛋糕都能皱半天眉头，这些东西&he11ip;&he11ip;还是快点收拾了吧，谁看都不舒服。”
罗宴笑了一声，但在纪霖看过来的时候又垂头收拾，&1dquo;那就快点吧，待会还有几个法医过来，早点收拾了早点送去化验。”
几个人收拾干净大块的碎尸之后，纪霖站直身体捶了捶背，想着剩下的留给那几个法医就行了，抬脚便往这个地下实验室的里面走。
同他想象中不一样，里面的几个房间倒是干净很多，不像大厅里血肉模糊的样子。
纪霖推开一扇门，看了看房间里贴着的墙纸，虽然喷溅着血迹，但是还能看出之前的花纹和颜色。
鹅黄色的竖条格子上印着小鸟小鸭子纸风车的图案。纪霖的手指从上面滑过，手套上面的细碎的血肉难免粘在了上面。
这个地方还有孩子住在这里？
纪霖握紧了拳头，走到房间里的桌子前面，一口气拉开了所有的抽屉。
空的，所有的抽屉都是空空如也。
纪霖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遍，却只收获了一手的灰，他将抽屉放回去，打开旁边的书柜门，现里面胡乱放着几本书。
但都是故事书科普书，一看就像是孩子看的。
拿出那本安徒生童话，纪霖翻开看见第一页上写着的一串数字，他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翻，直翻到卖火柴的小女孩，他才现了一个折痕。
看上去前面一个阅读者只看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