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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急地进去找她,不停地问:“初初,你有没有事啊?”

  “……”

  “不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不好?”

  “……”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嘛。”

  “……”

  “不就一个比赛,厉害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比赛就变得不厉害的,别怀疑自己,我们还有下一个比赛,下次把奖杯拿回来就好了。”

  “……”

  “正好来了上海,我们都在,就别想那么多,暂时将它忘了,我们去外面逛逛开心一下?”

  “……”

  然而,没有得到一个回应,急得她直跺脚,不一会儿就被找来的老师硬拉了出来,让她别打扰云初。

  祝柠逃课来了这儿,被老师现,紧张得低下了头,幸好在这当口老师并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祝柠仰起脸,略显无助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儿……”

  老师反而心态极好,带过那么多学生,经验十足,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别表现得太紧张,比赛搞砸了,最难过的是云初,她肯定也不想这样。一年一度这么好的赛事,就这么没了,确实是挺可惜的,但我们也尽量别表露在脸上,莫名给她施加压力。比赛没了,还有下一次,但信心没了,想要再找回来,这可一点都不简单。”

  祝柠觉得有道理,她也是学跳舞的,虽然没有云初跳得好,但也参加过比赛,特别能感同身受,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

  “嗯,让她自己静静,慢慢就会想通了,想不通我再给她疏导疏导。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舞者啊,这点压力还是要抗住的,以后要经历的事儿可比这难多了,慢慢来吧。”

老师拍拍她,突然安慰起她来,“你也是,以后比赛不管是失误了还是拿了奖,切记不能过分自卑或自负,知道吗?”

  祝柠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老师警告道:“你也去外面转一下吧,看看上海的景色,明天必须回去上课了啊,明天再让我看到你在这儿,就要扣学分了。”

  跟老师聊天,几句话不离学分,祝柠甚感不适,空气都突然稀薄了,调皮地吐吐舌头,即刻就溜。

  “那云初出来了,你跟她说一声,需要我的话我立马回来。”

  **

  云初待到了下午五点才从洗手间里疲惫地走出来,在洗手池边对着镜子用清水抹了把脸,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又在不知不觉中啪嗒掉落。

  她本身底子不差,皮肤干净又白皙,为了符合这次的选题,化的妆也稍显清淡,五官精致而清纯,再加上刚哭过,整个人散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无害感,与平日的形象反差极大。

  云初自然不想自己的这副模样被人瞧见,想着时间过了那么久,老师们肯定不会在门口一直等她,外面一定没人时,探出脑袋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不太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搞砸比赛后的心得,也不想听别人长篇大论的劝导,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

  瞧见外头的走廊空无一人,云初松了口气,心情没那么紧张,渐渐舒缓下来,可下一秒却涌上了一股更深更浓的怅然失落。

  正好附近角落有个半敞的窗口,她没直接回酒店,而是走到窗口的位置,趴在窗边,无聊地吹了一会儿冷风望着远处愣。

  她默默地想,幸好6祁年没来,不然这糗样被他瞧见,不知道又要笑她多久。

  要真被他看见,很长一段时间在他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他最擅长的就是取笑她了。

  熟料,她刚庆幸不到两分钟。

  眼前一片阴影投下,熟悉而清冽专属于某个人的气息萦绕在她身侧,存在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云初下意识地转身抬头,一眼就看到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6祁年。

  ——一个本不可能在这儿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上海,站在她面前。

  云初足足愣了半响,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他真的在这儿。

  她眉头微皱,嫌弃地数落道:“你来干什么?”

  6祁年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前带,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避无可避地看着他,与他视线相撞。

  他盯着她颊上不太明显的泪痕,失笑般道:“看你比赛啊,不就失误了一下吗?这就哭了?”

  “……”

  “6太太,你这心理承受力有点差啊。”

  “……”

  看看!

  她说什么来着,他就只会嘲笑她!

  最不想生的事情生了,云初不想看见他,生气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顺便用手掰着他的手臂试图挣开,逃脱他的怀抱。

  奈何她那蚊子大的力气根本掰不动他,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强制性地锁在怀,像堵墙一样杵在她面前。于是更生气了,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泄般地使劲儿掐他的手,恼怒道:“别管我!

我心理承受力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来的?现在看到我笑话,很开心是吗?”

  6祁年:“看你笑话?你将自己在舞台上的一个小失误称之为笑话?还有,你确定要将我一大早从景城飞了三个小时到上海来看你比赛,解读为我专门来看你出糗,看你失误,看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