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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冰天雪地中走出来一般。

  可是,明明已经是晚春。

  乌淇淇的卧室,严以律不是第一次来。

  但却是他第一次一言不。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严以律就蚌壳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乌淇淇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反应后,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

  她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

  和她不一样,严以律的头有些硬。

  不像她,软软的,还带着自然卷。

  &1dquo;冷不冷,我帮你把外套脱下来好吗?”

  严以律还是没有回答。

  乌淇淇叹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慢慢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里面也全部湿透了。

  条纹的T恤都在滴水。

  乌淇淇咬咬牙,然后狠心把他的T恤都脱了下来。

  &1dquo;冷不冷?我的睡衣借给你。”

  乌淇淇从柜子里翻到了一件宽宽松松的睡衣,给严以律套上。

  今晚的严以律很乖,乖得让人胆寒。

  若是平时的严以律,怎么会穿女生的衣服,那简直要他的命。

  可是他今天毫无抵抗,乖乖顺从,像是傀儡一般。

  事反必有妖。

  乌淇淇越想越心惊,越心惊越害怕。

  &1dquo;小律,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到最后,乌淇淇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颤音。

  终于,严以律的手指动了动,冷漠的眼眸也有了一丝生机。

  &1dquo;乌淇淇,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少年盯着她,执意地问道。

  一辈子?

  这是承诺吗?

  可是,乌淇淇认为人只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才会轻易地许下承诺。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严以律忽然笑了。

  &1dquo;不要说,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个体,不能相信,不能期待。就算是身体上的器官、**、血脉、头都可以离你而去,还不要说朋友和家人。”

  严以律又低下了头。

  声音又轻又软,撩人心弦。

  &1dquo;是我奢求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陪我一辈子,她也不会。可是&he11ip;&he11ip;纵然知道,纵然做了准备的,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1dquo;小律&he11ip;&he11ip;”

  乌淇淇不算聪明。

  但在这一刻,她格外的敏感。

  &1dquo;外婆&he11ip;&he11ip;”

  这个名字像魔咒一般,严以律浑身僵住了,半晌之后才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