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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晚上两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严以律的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她去厨房帮杨晓武煮鱼的时候,忍不住吐槽。

  &1dquo;妈妈,今年严以律的妈妈又没打电话回来。”

  杨晓武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客厅里闲散看电视的少年。

  &1dquo;你这话不要在小律面前说。他会伤心。”

  &1dquo;他妈妈难道不思念他吗?”

  夏雪妈妈也忙,但每周都会固定打电话过来。

  哪里像严以律的妈妈,好像生了个儿子跟没生似的。

  &1dquo;谁知道呢。”

  杨晓武其实对严以律的母亲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还是当代杰出青年画家,上过闻的。

  至于严以律的父亲,她更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非但没有严以律父亲的消息,就连一向温和的严苓春,也从没有提起严以律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那肯定是不愿意被旁人知道的。

  作为局外人,为何要去打破这平静呢。

  饭桌上,严以律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把乌淇淇拿道红烧鱼吃的干干净净。

  严苓春胃口一般,浅浅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大黑也很喜欢红烧鱼,平时对乌淇淇爱答不理,今日跟转性了一般,抱着乌淇淇的腿,各种哀求求饶。

  那模样真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了。

  吃过饭,自然是给压岁钱环节。

  两家的习惯都是准备双份。

  一份给严以律,一份给她。

  乌淇淇喜滋滋地数着里面的红色纸币,有些念念不舍。

  可惜了,就只能摸一摸,很快就是严以律的了。

  这么一想,她心中那点小快乐也就熄灭了。

  这一年的年夜饭,和往年一样。

  团团圆圆,开开心心。

  如果真的说有些不一样。

  那就是乌云海给严以律喝酒了。

  虽然是自家酿造的桑葚酒,但度数也挺高的。

  杨晓武第一个打乌云海的手背,&1dquo;小律还未成年,喝什么酒?”

  严苓春倒是笑眯眯,&1dquo;一转眼,小律也十六岁了。也可以尝试一下了。”

  严苓春都这么说了,杨晓武自然是没话说。

  不过乌淇淇是绝对不能想的。

  乌云海给严以律倒了一杯,拍着他的肩膀,&1dquo;来来来,我终于等到有人陪我喝一杯了。以前,还以为只能女婿上门才能这么男人模样的喝呢?”

  严以律眸色微微一亮。

  &1dquo;海叔,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