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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瑶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稷芷,突然一瞬间,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在珠子般连成串的落下,开始咒骂夏藕。

  她不傻,从稷芷表露出的蛛丝马迹中,就明白了真相。

  也知晓了谁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可那又如何?

  她的儿子已经死了,还不如利用他的死,为自己除去那个小贱人……

  “你家小少爷,有你们这样的生母、姑母、外祖母,才是最大的可悲,一个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仅不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反而用他的死去污蔑本郡主,以此泄私愤?

  尤其是你,池瑶!

  你怀胎十月的儿子被人害死了,你还想着权衡利弊,就你这样的,怎配为人母?!”

  夏藕一口气,说出一连串质问之言。

  凭心说,她都有些替这个小奶娃儿惋惜了。

  生在这种家庭,真是挺可悲的。

  稷澂也不拦着她们,就静静地看着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随即,他对着踉跄爬上岸边的池泽,冷冷开口。

  “看到了,这就是你一直维护的长女与结妻,为了这样的妻女,舍了菩萨心肠的沐家姑娘与幺女。

  多年来,你可有后悔过?”

  池泽面无表情,脉脉不得语。

  他的胳膊被拧断了,但是耳不聋眼不瞎。

  但凡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分辨出孰是孰非。

  更何况是饱读诗书的他?

  “本夫人乃渤海世家嫡女,池泽的原配嫡妻,沐月潭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医女,如何能比?

  她不配,她生得野种,亦是不配!”

  高氏愤愤然哼一哼,然后甩着袖子走人,当然还不忘扶着长女。

  稷芷也忙跟了上去。

  后面那些随行的下人,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几息间,呼啦啦的就走了个干净……

  夏藕忽然现,这些人都忘了遗落在地上的稚儿。

  她摇了摇头,将襁褓上的尘埃轻轻地拍干净,又重折好,将小小地尸体抱了起来,道“夫君,咱们给葬了吧?”

  “曲巳,去棺材铺买口小棺材,不拘着银钱。”

稷澂将荷包递了过去。

  曲巳接过荷包,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

  曲家兄弟办事利落,很快就高价买来一口楠木的小棺材,并一套小尺寸的寿衣。

  稷澂亲自给小皇帝将开瓢的后脑那块补上,整理好仪容,又给换上寿衣。

  仔细地放到小棺材里面。

  夏藕凑在旁边,语重心长,道“孩子,下辈子睁开眼睛看看,好好的挑选一对父母投胎,别再托生给那样无情的人家了。”

  之后,稷澂让马车拉到自家小庄子的后山上,帮着挖坑,给埋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