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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鼎阅人无数,一看这个脸生的后生,就知道是个有本事的孩子,恭声应是。

  他侧过身,又对宫人,道“都听见了嘛?还不赶紧去准备!”

  有了何文鼎指挥,东宫不再是一盘散沙。

  转眼间,夏药就被安置到了采光最好的厢房。

  在稷澂的要求下,需要一个力气大些的人当人形枕头。

  夏藕倒是毛遂自荐,但被提督大人回绝了。

  于是,作为夏药的胞兄,福娃当其冲。

  牟斌拥着夏药,让她靠在太子的膝头。

  然后,福娃双臂稳稳地托着她的上半身,不让她有半丝移动。

  “殿下,不论是你,还是公主,都不可挪动,更不要动公主身上的银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稷澂吩咐完这头,就又让牟斌去丁香胡同去取自己的药箱。

  还要求不准破门而入,只能翻墙。

  也幸好取东西的这人,乃是武艺高强的牟斌,换一个人怕是还不能完成任务。

  紧接着,他与夏藕则去御药房,去准备所需的药材……

  一切安排妥当,东宫骤然就寂静下来。

  何文鼎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对福娃,道“殿下,可要老奴帮您擦擦?”

  此时,福娃的脸上乃至蟒袍都沾满了夏药的鲜血,显得他面色更是苍白。

  “何叔,药姐就是秀儿,我还记得她四岁时,是那般的天真烂漫。

  可如今她却被稷家人糟蹋了,倘若不是因为母妃的纵容,父皇的庇护,秀儿也不会如此……”

  “噤声,殿下当心隔墙有耳!”

  何文鼎用湿帕子给福娃擦拭被黏到面上的血迹,见这孩子憔悴模样,又心疼道“殿下,你就放心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遇难呈祥的。

  对了,方才那个长得最俊的少年,是谁家孩子,竟生得这般钟灵毓秀?”

  “他便是稷寒山之子,稷澂能文能武,还是解元呢!”

福娃迫不及待的要同何叔分享心朋友,就像一个孩子般的炫耀。

  何文鼎笑了笑,同太子聊起来。

  “老奴在民间时,已经听了很多瀓哥的传闻,不成想竟然有幸能亲眼见到。

  虎父无犬子,他有当年稷四郎的风采!”

  “何叔,你说同是稷家人,为何差距这般大?”

  “德行这东西全靠自身修行,同出身血脉影响不大。”

  “何叔,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最近过得不好吗?”

  “这不是挂念殿下嘛?自然吃不好,睡不好了。”

  “其实,何叔不说我也明白,母妃见我失踪,定会将责任怪到何叔身上,她是不是苛责你了?”

  “没有的事,老奴当年好歹也是上过沙场立过战功,就是稷家四郎还是老奴提拔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