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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仁帝张了张口,想了想,觉得她也不容易,还是没舍得训斥妻子。

  但他又怕自己忍不住数落她,便起身往外走。

  稷贵妃见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哄自己,还要往外走。

  神色一慌,忙道“都这个时辰了,要去哪?”

  “朕去御书房!”

  道仁帝撂下一句话,就大步往外走……

  第11o章公道从不属于弱者

  稷贵妃怔怔地望着道仁帝离去的背影。

  慢慢地,眸底怨气堆积。

  他们是患难之交,素来恩爱,自大婚后每日必定是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

  除了被她庶妹设计的那一夜,他们就再没有分床而居过。

  可如今他们夫妻竟又要分居而眠?

  “夫君……孝龄错了,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稷贵妃哀求着。

  她见他不言语,又道“夫君,孝龄心里堵的难受,没有胃口,这才同夫君使小性子,夫君是天底下最疼孝龄的人,我不同你使性子,还能同谁使?”

  “谁又惹咱不高兴了?”

道仁帝眉目一缓,掉头又往回走。

  稷贵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换了一个话题,道“还不是池瑶那贱人,母亲说她肚子的是清河侯府,唯一的嫡孙,是正儿的遗腹子。

  我这心里是又气又恨,那贱人骗了咱们的燳儿,我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刀解气,可她肚子里又有我的侄孙……

  我这心里堵的难受,沉甸甸地……”

  “罢了,今日夏藕那丫头救了燳儿一命,就算给他们池家将功补过了,免了诛三族,也不配了,便都贬为庶民吧!”

  道仁帝忙了一日,还不知民间的传言,皇命就这样颁布了,赦免池家众人。

  池家人也算有惊无险,财物没了,可命至少还在。

  稷贵妃扑进他的怀里,更咽道“还是夫君疼我!”

  “好了,好了,怎么还同个孩子似的,这晚膳也赶紧用些,你不吃饭朕心疼!”

  道仁帝舍不得媳妇为难,也明白这事若不依着,日后还有的闹腾。

  总归不是给女儿指婚,这次他给了媳妇面子,但绝没有下次,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二人重和好如初,尽兴用了晚膳。

  可这一夜,稷贵妃几乎是没有合眼。

  她总是感觉夫君虽然仍旧哄着她,可却同自己疏远了……

  她想了一夜,倘若自己失宠,燳儿又同她离心,那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母族了……

  待宫门一开,稷贵妃就让人将稷业传唤来。

  紧接着,又让人去东宫,将夏药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