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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滴血验亲……

  她就能做些手脚,自救!

  “夏娘子说笑了,我不是大理寺,不管审案那些,我只听贵妃娘娘的吩咐!”

念媇的眼底掠过一抹阴狠,冷笑道“来人啊,把夏娘子押下去!”

  当即,两名嬷嬷上前,抬手就要拉扯夏藕。

  “孤看谁敢!”

福娃抬腿,将两人踹开,声音拔高一大截。

  “殿下息怒!”

上前押解夏藕的两个嬷嬷,顾不得疼,忙跪在地上请罪。

  “殿下,这是要忤逆不孝?”

念媇冷着脸训斥。

  真是想不到素来如软柿子一般的太子,也会怒?

  “哗!”

福娃气得拿起桌案上一盏茶汤,一下子泼在念媇的头顶。

  “啊……”

念媇下意识闭上眼,低低叫出声。

  “今日,无论殿下如何为难奴婢,奴婢也要完成贵妃娘娘的吩咐!”

  福娃面无表情盯了念媇片刻,突然拔下头上的金冠,浓厚乌黑青丝披肩铺散开,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割头。

  瞬间,一缕墨落地。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见此,哪怕是稷贵妃面前最得脸的念媇,也不由得暗暗变色,心惊肉跳。

  旁的那些宫人各个都脸色惨白,胆小的还尖叫出声。

  “去告诉你们的贵妃,她若伤了小藕,我就杀了她唯一的儿子!”

福娃深目一阖,嘴角缓缓浮起一丝冷笑,透着决绝。

  一时间,念媇也不敢再来硬的。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素来软绵性子的孩子,也会执拗到这个地步。

  宫人将红毯上的青丝收走,放于雕花托盘之上,呈给稷贵妃。

  夏藕望着念媇一行人无功而返,挪着步子上前,道“福娃,是我连累了你……”

  “小藕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我早是泡子河的一抹冤魂,又如何还能存在这世间?”

福娃目光微转,淡笑着看向手里的碎瓷片,道“母妃连滴血验亲都不准,便是下定决心要处死小藕……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有所顾忌?

  与其等着他们将你绑了去,倒不如我先制人。

  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他们见我如此,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来硬的!”

  坤宁宫。

  雅室之内清幽宁静,同东宫的热闹喧哗,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