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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贵的太子殿下,在东宫里绝对是不沾阳春水的存在,无论什么都是笨拙的,但在这里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他喜欢这种既远离纷扰,又充实的生活。

  他决定了,只要锦衣卫寻不到自己,他就一直悄悄地在稷家小住。

  但然而,因为池瑶以为太子已被灭口,就谎称太子离京了,具体去哪里她也不知。

  于是,道仁帝将锦衣卫尽数派去外省寻人。

  而稷正以白笙的身份给太子戴了绿帽子,也在民间传得风风雨雨,版本众多。

  其中,有一条被多方认可,那就是这两人曾因为池瑶有过龃龉,便讹传是稷正杀了白笙取而代之,这才偷天换日,抱得美人归。

  池瑶五个月的身孕也瞒不住了,但她硬说这是太子的血脉。

  总之是死无对证了,她便咬定是之前太子不守礼数强迫与之欢好。

  之后,她心里很难过,受不了这些,才想远离这些纷扰,而白笙与之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并非由外界揣测的那般龌蹉。

  可五个月前太子明明在江南,又怎会同池瑶欢好?

  池瑶解释说,那时她因为南方的生意,也了下江南,机缘巧合下又偶遇太子,生了种种不合礼数之事。

  总之,这个未出世的胎儿,在无太子为证的情况下,硬是扣到了太子的头上。

  一时间,道仁帝顾及池瑶腹中胎儿,投鼠忌器,无法拿池府开刀,而因为稷贵妃的面子在,也不能处理清河侯府,事情便僵持下来,一切蓄势待。

  当然,民间的传说肯定不会这般细致,所以福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小日子依旧很舒适。

  任凭外面万般揣测,他们这头都是岿然不动。

  他看着稷澂打拳,便也跟着一道打拳,人以眼见得度瘦了好几圈,这让他对稷澂的观感好上加好,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就想着为稷澂做些什么。

  虽然,他贵为太子,但也不怎么关注科举一事,可因为稷澂的关系,这次便也费了些心思,不仅帮着从书铺买来很多书籍,还将历年的考题都给默写出来。

  这还是道仁帝拎着小棍子,逼着他学的呢,不然他才懒得看!

  这些都是机密,寻常秀才是无法得知的,夏藕如获至宝,亲自督促提督大人读书。

  为了珍惜时间,他们几乎足不出户,但凡采买都由红枣和顺溜出面。

  夏藕写上纸条,又给固定的银钱,店家一看就明白了。

  因为马儿们懂事,每次还能蹭些果子回来……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到了金桂飘香的时节。

  乡试如期而至。

  乡试需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连考九日,每场时间是三天两夜。

  其中,八月初八到初十为场,十一到十三为中场,十四到十六为末场。

  每场考试结束之后,考生可以回去休息一晚,不过须持受卷官所的签证才能离开考场。

  在考试的这九日里,贡院的大门、龙门都要加锁加封,对读书人来说不仅要耗尽脑力,也是身体上的挑战,期间因身体缘由而中途弃考的学子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