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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剔牙,就剔牙!

  夏藕又灌了一口凉茶漱口,道“那池大小姐可不是吃素的,小藕一想到她撂下的狠话,那叫一个寝食难安。”

  “放心吧,都交给夫君,我先出去一趟,晚上未必回来,娘子先睡吧!”

稷澂喝了一口水,将刚同顺溜亲昵一番的红枣,又给拉了出来。

  他太了解池瑶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了,说是行事果决,实则心狠手辣,而且生性淫乱,曾经背着外朝就养过男宠,小娘子说得八成是真的。

  倘若让池瑶知晓小娘子得知此等隐秘,定然不会留活口,也幸好如今的池瑶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还没有前世的老辣手段。

  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再如前世那般形单影只,任何事都要以家人的安危为前提。

  至于池瑶想做这个太后,那也要看她是否有这个资格做……

  夏藕送走了提督大人,见他真的上心了,瞬间把所有的焦虑情绪统统抛之脑后。

  她相信一孕傻三年的池瑶,哪怕身份高,又手握万贯家财,也定然不是提督大人的对手。

  她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将包子熥上,还不忘将鎏凤的羊奶热上。

  给小马驹加餐。

  喂完了鎏凤,她又给顺溜拌了一大盆菜糊糊。

  很快她的包子也熥热了,还不忘冲了一碗鸡蛋汤,之后便捧着一碟包子上了小楼吃。

  本来还不觉得饿,这一吃才觉得饿了,两三口便是一个下肚,中间还不忘来口鸡蛋汤润润。

  吃饱又喝足了,将脏碗顺手洗了。

  随后,她又到浴房泡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

  拿着布巾上了小楼,一面绞干头,一面扯着脖子往池瑶借住的那所宅院瞅。

  这会儿,他们请来的老大夫才看诊完离开。

  好家伙的,这胎气动的够厉害呀!

  距离太远。

  不过她这里处在下风口,勉强竖着耳朵也能听上几句。

  这个女主可够奢侈的,又拿出一张百两银票,住到邻居那家最好的屋里。

  好菜好汤的不说,还要主人家熬药伺候着,嫌弃药苦便打翻,让主人家重熬制。

  啧啧,亏了她没开门。

  她寻思着就凭自己那财迷的性子,定会屈服在银票之下,这伺候人的活计也就轮到了自己身上了。

  挪开视线,借着月光远眺。

  不经意地现泡子河的水光那里立着一道人影……

  水鬼?

  不对……貌似是活人!

  有些眼熟,是晌午旁观的那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生得圆圆的福娃!

  他穿着宝蓝色直缀,披着鹤纹大氅,幽静的立在无人的河边,正淡漠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