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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藕眨巴着杏眸看着他格外赤诚,心里却暗搓搓的打起了算盘。

  要不说一半留一半?

  否则自己全坦白了,提督大人一定会怀疑她的来历。

  “他们自然不肯说,是小藕套话才知道的……

  对了,夫君,池瑶怀孕了,挺着个五六个月的大肚子,还和白笙亲亲我我,就在泡子河边上,小藕都看见了。”

  “五六个月?”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稷澂是段然不信,但这出自他家小娘子的口,他便不得不入心了。

  他前世这个时间差不多已经入宫,虽因净身之痛不能起身,但也听说太子爱池瑶爱到无以复加地步,在池大小姐患了怪病后,日日忧心忡忡,一时不慎落水身亡。

  经过今上查明,池大小姐并非患病,而是有喜,在雷霆暴怒之下进一步探知。

  原是太子有次去池府看池大小姐,做出违礼之事,之后池瑶才郁郁寡欢。

  而池瑶腹中的胎儿便是太子的遗孤,因为她孕相不好早产了。

  道仁帝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心中感激。

  待今上驾崩,他便辅佐池瑶之子继承大统,池瑶则作为太后垂帘听政,池府也享有泼天的富贵。

  倘若依着小娘子所言,池瑶现已有五六个月身孕,那便绝不可能是太子的骨血,因为那时太子南下,直到三个月前才回来……

  这日子根本对不上!

  这池家真的下了好大一盘棋……

  稷澂手指捻动木块,当手掌再摊开鲜出炉的木渣渣,随风散开。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微笑,君子如玉。

  这会儿夏藕纯粹是为了掩饰心虚,殷勤的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一般,又是拿瓜子,又是端茶。

  她是为了自保才做出善意的遮掩,不算撒谎谋害亲夫对吧?

  她忙活的热闹,可再一抬头却见提督大人笑了。

  多重要的事情,怎么就还能笑上了!

  “哼!”

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宽广得脑门,教训道“夫君?你在听吗?”

  “在听呢!”

稷澂只听小丫头哼了一声,那小爪子就戳上他的额头。

  黑眸倏地一缩,看去那个白嫩的小爪子,有种给剁了的冲动。

  之前,戳他胸膛、胳膊、小腹还不行,现在都蹬鼻子上脸了……

  夏藕眼神多灵活啊!

  她见提督大人眼神不对,立刻就寻思着对策。

  视线扫到那盘瓜子……

  当下,咔咔的就嗑了好几个,还不小心就给咽下去几个仁儿,完全是习惯性动作。

  待好不容易攒下几个仁儿后,白嫩嫩地小爪子捏着瓜子仁,送到他嘴边上。

  她甜甜道“夫君,尝尝,小藕特意给夫君剥的仁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