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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有夏苋的身影,她从中牵线,布局,可是出了好大的力!

  也不知小娘子是怎么得罪了夏家,稍微过这么点儿好日子,就如此不招人待见。

  不过,这倒是好,给了他借刀杀人的机会。

  眼前的清河候,乃是他父亲的长兄,酒囊饭袋一个,却因为稷贵妃抚养了太子,他以国舅爷自居,横征暴敛、行无所忌。

  且不论之前的那些恩怨纠葛,单说前世清河侯府的主母,做下的林林总总,他就要让清河侯府也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稷澂捡起一件长袍,从袖兜了摸出银票,大概数了数,足足有六千多两,是百姓想也不敢想的数字,足见侯府的富贵,但来路定然不正。

  就是这样卑劣的人家,却明晃晃地躺在他父亲的功绩上,作威作福。

  凭什么?

  为免留下蛛丝马迹,他将大额的都留下,小面额的银票重揣回对方的袖兜,也就给清河侯留了一千两左右。

  稷澂收好了银票,仍旧将那锦袍拎在手中。

  从田婻的头上取下一根金簪,又拿着帕子隔着她的手,把持住金簪,另一只手将人拉起,最后,用捡起的长袍遮住自己。

  紧接着,狠狠地对着清河侯的心脏扎去。

  “呃……”

中了迷药的清河侯,一声闷哼,似是呢喃,可他的心口却血流如注。

  紧接着又第二下,第三下……扎出女子慌乱反抗的凌乱痕迹。

  田婻细腻的手心上,也落下握簪施力的血痕。

  他在的角度早就经过计算,那血喷了田婻满身,他却滴血未沾染。

  他倒是期待,待夏蓅知道他亲手换来的小狗子,成了表妹田婻时,会是何种神色?

  再待夏家知道夏二姑的女儿,杀了威名赫赫的清河侯,又会是何种嘴脸?

  最让他期待的还是侯府老太君,待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会是何等精彩?

  还有清河侯府的侯夫人,不是盼着自己的亲儿子,成为世子爷嘛?

  如今连男人都没了,他的儿子可有本事继承侯府!

  稷澂布置好意外现场,又去探了探清河侯的脉搏,见人死透了,才复从窗子离开。

  他将屋顶上的小娘子,背在身上,侧过头,轻声问道“怕了?”

  “不怕,夫君是天底下对小藕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夏藕抿了抿泛白的唇瓣,抬起小脑袋笑看他。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人单力薄本就处在弱势,倘若这样的弱者还心慈手软,那将再无活路。

  从夏家早已打好算盘的一刻起,她就不能再退缩了,这里不是法治社会,可以合法的贩卖人口,逼良为娼……

  “我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