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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射一针麻药,紧接着再用烈酒消毒。

  “这就去,这就去!”

夏藕瞧见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既忐忑,又担心。

  她不大会生火,但笨人有笨招。

  她在灶台下埋着火种,加入干草,再扇扇,很快火苗就起来了。

  一个灶台熬水,一个灶台将羊奶热上。

  她刚才看见提督大人的大粗针管了,小马驹是兔唇,一吸奶就漏气,但是用针管直接喂到喉咙里,应该可行吧?

  很快水和奶,就都烧好了……

  当她提着羊奶和开水回来,就见一道屏风竖在门口。

  她颠颠地绕了过去,只见烛火下提督大人眉目很自然的舒展着,几缕丝不羁的垂下,隽秀的脸上有种温和的贵气,却又邪魅诱惑。

  他一抬眼,漆黑深邃的冷眸对上了她的杏眸,微微勾唇一笑。

  瞬间,夏藕的心房,又是一阵小鹿乱撞,若不是她惦念这两匹马儿,她怕是连魂魄都要被勾走了。

  她吹了吹热羊奶,盼着快些晾凉。

  视线却忍不住再次瞟了过去,只见他一双即便戴了白手套,也依然能显出来修长的手,熟练地运用着薄如蝉翼的刀片……

  她凑过去看,同样也看到伤痕,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腿都有点软了。

  这得多疼啊!

  这母马可真是条硬汉子,它若是能康复就娇养着吧!

  她带着它,大家一起啃提督大人……

  再一转眼,提督大人已经缝合成功,然而明显他的针线活并不好看,想一条蜈蚣一般丑陋。

  他给贴着一大块开水煮的白布,因为伤口太大,两头都露出来一些伤,还在慢慢的渗出来血,将白布也染红了,看起来更狰狞了。

  夏藕又是一阵惊讶,小表情几变。

  这位爷的医术是和谁学的呀?

  还有那白手套,也太讲究了……

  她狗腿子的打好温水,给他净手,问道“夫君,母马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清创缝合了,但伤势不轻,具体还要再观察观察。”

稷澂神色不变。

  这匹母马可能怀孕了,若不是他经验丰富,怕是根本看不出来,月份太浅显了,怕是还不足一个月。

  马儿每胎大多只生一匹马崽儿,一次怀孕要三百多日,基本是一年一胎。

  一般从两岁左右开始配种,养好的话,可以到十岁左右还能繁殖,也就是说能生八至十胎。

  小娘子这是什么神仙体质,随随便便个善心都能十倍回报。

  而且,看着她,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前世的师傅,那个温和慈祥的老军医,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传道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