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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爷的底子,可真好呀!

  稷澂注意到她再次走神,却未曾出言提醒,而是带着她的小爪子将之前那行字重写了一遍。

  吾生为愿,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稷澂的画间错落有致,字体布局匀称,铁画银钩,哪怕他刻意在落时收敛了不少,但锋间仍然隐隐透出一股威势。

  “会了吗?”

稷澂突然抽查功课般的问道。

  夏藕粲然一笑。

  她啥也没记住,就顾着胡思乱想了。

  稷澂收起墨,道“灶台上温着热水,本来是准备圆房后给你洗漱的,如今还是给娘子再次沐浴吧!”

  旁人拥着娘子是温香软玉在怀,而他是墨臭搁手。

  夏藕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得可真怨夫!

  偏偏配上这样谪仙般的气质,愣是说出一本正经的气质……

  她心中腹诽,面上却继续扮演深深爱慕他的小娘子,迈着小腿儿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门。

  再留,还不知要被怎么调戏呢!

  老阿姨的少女心,差点就沦陷了……

  夏藕到了厨房,兑好热水,又连漱了七八遍口,觉得都快没有味觉了,那股子墨水的味道才淡了。

  幸亏这个年头都是纯天然的东西,一块墨条还毒不死人。

  她收拾好,就往回走,准备休息。

  可问题来了,她作为不圆房的妻子,要睡在哪里?

  她记得稷澂就买了一套被褥,这古代山区的六月同现代大城市的六月可不一样,夜风嗖嗖地,她这小身板可禁不住受寒……

  轻轻推开门扉,觉稷澂的屋里几乎同比外面一般温度,甚是“凉爽”

  可冻死个人了!

  借着大红喜烛的光,她摸索着寻到床榻,稷澂躺在拔步床上,似乎已经睡熟了。

  夏藕的双眸随之一亮,笑得贼兮兮的。

  她将动作放得很轻,蹑手蹑脚的上前。

  慢悠悠地挪到了拔步床的浅廊上。

  伸出小爪子,悄悄地掀开棉被。

  咦,她感觉提督大人的手指动了一下,难道是被现了?

  一、二、三……五……

  她机警的静静数了几秒,再无异常生。

  哎呦,她真是多心了。

  提督大人受了那一身的鞭挞,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就跟女子来了葵水相似,定然很是虚弱……

  方才,又是那一通折腾,估计已经累得晕过去了。

  于是,夏藕大着胆子抬起小腿儿,将小脚丫伸进被窝,被窝的温度瞬间暖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