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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尊大人,这三个见证人,一瘫,一死,一失踪,定是稷澂搞得鬼,一定是……呜呜,他容不下民妇啊!”

  夏三姑思虑一定,再次恢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似真的是被儿子伤了心一样。

  夏家众人亦是齐齐喊冤。

  “县尊大人,这逆子早有预谋,您万万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是非曲直,口说无凭,只要县尊寻些见过家父字迹的人辨别,再寻村民取证那些曾经由老村长、老里长的人为见证人,对比留下的旧证,便可水落石出。”

  稷澂淡漠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地肯定,那是来源于上位者的强大威压。

  “老朽有幸见过寒山的字迹,可否容上一观?”

  “老夫也见过稷四郎亲抄写的书籍……”

  清河县不过巴掌大的地方,稷寒山又是当年的名人,几个上了年岁的老者立刻就表示,要帮着鉴定。

  有些热心的人,还拿着家中就旧证,依次的核实指印。

  百姓最是八卦,俱是眼巴巴的瞅着休书。

  一份休书在经历过无数沧桑的手后,得到确定。

  高知县就是想袒护夏三姑,一时都找不到主意。

  寥寥几行字,实锤了夏三姑说谎,还证明她不守妇道。

  这一桩桩一件件摆在前面,就算夏三姑想状告稷澂不孝,都无法成立。

  稷澂的目的还未达到,便继续追问道“敢问县尊,家父明明已知金夫人同金大乡绅早有苟且,乃不贞之妇,可还会奉上家资,作为弥补?”

  “夏三娘,你还有何话说?”

高知县已经彻底抛弃小舅子的继室了,至于他家的小舅子,休妻就好。

  夏三姑不停的摇头,无力的瘫倒在葛氏怀中。

  葛氏并非无知农妇,而是读书识字,有见识的人,缓缓从刚开始的慌乱中缓过劲,她不哭不闹,昏黄的眼珠子几转。

  她记得因为当年稷澂太小,也就尚满月的样子,不宜见风。

  是以,村中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稷澂并不是她家三女所生,“继室”

之名也都是以讹传讹,并无实证,当年的老人也几乎都没了。

  她忽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倘若为了抬稷澂的出身,她三女心甘情愿将他记到原配名下呢?

  这种事在富贵人家,向来也不少……

  “县尊老爷,按照休书所言,我家三娘应是从未生育过的妇人,但请在坐的三位医者给看看,她可是未曾生育过的女子?”

  “虽夏氏保养得宜,但却是生育过的妇人。”

西街的张大夫与夏家有旧,便率先开口。

  东街的李大夫与南街的王大夫,也纷纷称是。

  有了这些老大夫的之言,那就可以证明休书所言非实,且稷澂心硬血冷,在金钱面前连生母都可以算计,毫无人情可言。

  这种包藏祸心,早有预谋的男子,谁敢用?

  他的仕途,就此废了!

  但这会儿百姓有了之前的经验,并未直接讨伐稷澂,而是抱着观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