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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迦陵频伽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林清的话踩中了秦昕的痛脚,即便如此,他还是深情宛然:&1dquo;昕不敢奢望有一日会同万小姐成亲,只希望她能留在京城,找一个她喜欢的人嫁了,而不是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林清见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1dquo;你怎知道万小姐不会喜欢三王子?她亲口对王爷说了吗?”

  &1dquo;你!

你竟要将一个曾经爱慕你的天真小姑娘往死路上逼吗?”好脾气如秦昕也忍不住了,语气有些不善。

  &1dquo;我看是王爷比较天真吧,一厢情愿的做着自以为正确的事情,你没有权力去决定万小姐的人生。”

  &1dquo;我什么时候。。。。。。我。。。。。。”

  &1dquo;够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秦驰声音一出,二人皆安静下来。这旁若无人的争吵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决定万怡和亲与否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秦昕到底不似林清那样肆无忌惮,冷静下来之后立马开口请罪:&1dquo;皇兄恕罪。”

  秦驰正了正脸色,说道:&1dquo;朕明白七弟的一番苦心,只是贵妃说的也不假,朕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交给万小姐来决定好了。”

  林清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颇为意外的看了秦驰一眼,他还真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的确,不论是成王还是自己,都没有权利决定万小姐的人生。该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万怡自己的意思。

  秦驰紧接着提出建议:&1dquo;过几日就是冬猎了,朕与朝中大臣们都会前往西山围场狩猎,西凉使团也会参加,到时候再叫上万小姐,七弟你也赶紧养好身子,一同前往。就让万小姐亲自见过你和西凉三王子之后,再做决定,你觉得如何?”

  &1dquo;此法甚好,皇上英明。”林清抢在秦昕之前开口,又满含期待地望了一眼秦驰:&1dquo;陛下会带上臣妾吗?”

  秦驰抽了抽嘴角,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林清自称臣妾。忽略掉林清过分炽热的眼神,秦驰清一清嗓子,开口道:&1dquo;七弟从小就善射,这些日子要多注意休息,好好养伤,到时候一展马上风姿,说不定万小姐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秦昕显然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心上人,他不免有几分激动。望着秦驰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1dquo;臣弟谢过皇兄。”

  &1dquo;咳咳。”一下子多了两道热烈的视线,秦驰有些不适,印象里除了他那些妃子们,还没有人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他呢,当然,林清是个例外。

  &1dquo;唔,依照惯例,冬猎那日是不能带太多妃嫔前往的,朕心底已经有了几个人选,贵妃的位子就。。。。。。贵妃也想去吗?”秦驰得意洋洋地望了一眼林清,看她的眼神就很想去,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如她的意。

  林清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就开口回道:&1dquo;皇上的妃子们大半温柔娇弱,去西山围场也不过是坐在台上围观,正好能给皇上解解闷,我就不一样了,骑马拉弓不在话下,皇上总需要一个能打到猎物的妃子撑撑场面吧,可别在西凉人面前堕了脸面。”

  秦驰:&he11ip;&he11ip;你是哪来的自信能打到猎物的?虽然林清一番话说得惹人讨厌,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无道理。西凉人马上打天下,别说是男子,便是西凉的女子也多精通骑射,弯弓打猎样样不输男子。大魏的女子就不一样了,他的后宫,才情出众的妃嫔不少,舞刀弄枪的还真的找不出几个,偏偏林清就是其中之一。

  略一沉吟,秦驰不情不愿地开口:&1dquo;行,朕准你随行了。”

  林清低头称谢,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方才说了那么多,她只将西凉使团四个字放在心上了。萧焕成会去,是不是代表莫离也会去?四海楼一别,他们已经有三日不曾见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她简直是相思成灾了。思及上回见面,她略有些羞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令她高兴的是莫离没有拒绝,反而。。。。。。想到这里,脸上一阵热意袭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脸肯定是红了。她第一次知道,亲吻不是唇贴唇那样简单,还可以更加亲密。迷迷糊糊间,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莫离的舌头,真的好柔软啊。一个人同另一个人做那样亲密的事,浑身仿佛触电,脑袋里有烟花炸开,这种感觉,她一点也不讨厌。

  林清一个人浮想联翩时总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秦驰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听见,铃铛着急地推搡着她的手臂,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贵妃又变成诡异的样子了。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在想男人呢。这样露骨的表情会不会叫陛下看出什么端倪来?铃铛不安地抬头,偷偷瞄了眼皇上,此刻他正脸色怪异地瞧着贵妃,一脸的欲言又止。铃铛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秦驰憋了半天,半晌冒出一句:&1dquo;要出恭便去,可别憋坏了身子。”

  铃铛:&he11ip;&he11ip;

  京城,四夷馆,天微微雨,空气中飘来点点雨丝,打在行人的脸上,有微微的疼痛。刚下过大雪,又是冷雨,寒冬里的天气阴沉的令人烦躁。

  一辆楠木作顶的马车驶过长长街道,在四夷馆的门前停了下来。门帘一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走了下来。漫天雨丝里,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周身气质沉静,澹然独立,连带着整条长街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远离了尘世喧嚣,遁入一方世外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