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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迦陵频伽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那被称作是魏少的男子虎背熊腰,生得比林深还高大几分,轻轻松松一把拎起周启便往里走,身后众公子跟着,依次入了梅园。

  最后只剩下林深还立在原地,看着众人急不可耐的身影,他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轻抬脚步,走过楼语宁身边之时顿了顿,微微欠身:&1dquo;楼小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见林深如此做足了礼数,楼语宁也不好再开口阻拦,再说今日梅园本就对外开放,他们进来也无可厚非。楼语宁点点头,刚打算说些什么来圆一下场面,眼前一片白色衣角便掠了过去,林深的步伐看似轻飘飘的,人却已经走出老远,根本不打算同她有所交集。不愧是兄妹啊!

目中无人的性格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明摆着懒得遮掩的小人,一个是爱作表面功夫的伪君子,定国公府的人都是这样令人讨厌的吗?

  也没人理会楼语宁内心是如何的波动,众人的视线忍不住放在刚刚入园的一群公子身上。林清身旁的刘西盈更是双眼放光,忍不住扯了扯林清的袖子,问道:&1dquo;那个穿白衣裳的真的是你的哥哥啊?长得跟我心中的未来夫婿一个样子啊!

  傅玉书笑着揶揄:&1dquo;你今天是来看花还是来看美男子的啊?”

  刘西盈道:&1dquo;当然是看美男子来的,花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眼里就用来泡泡茶了。你真以为这满园的小姐都是来赏花的啊?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少可不就是为了在未来夫婿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啊。我爹娘千方百计弄来了相府的帖子,就是为了让我在一众贵公子中找到一个夫婿的,我家虽是皇商,富可敌国,但在世家眼里也不过是一身铜臭的低贱之人罢了,只有我嫁入了世家,我们家才能真正在京城圈子里站住脚。”

  林清问:&1dquo;你自己呢?也想嫁入世家吗?”

  刘西盈不屑道:&1dquo;世家有什么好,规矩那么多,人家也看不上我这样出身的。本来就是被我爹娘硬逼着来的。只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坏啊,有这么多美男子可看。哎,林清,你娘她能接受一个皇商出身的儿媳妇吗?”

  林清思忖道:&1dquo;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娘倒是挺盼着我哥成亲的,我哥没那个心思罢了。”

  &1dquo;没那个心思?你哥不喜欢女人?”刘西盈瞪大了眼睛。

  林清:&1dquo;&he11ip;&he11ip;”他只是不想成亲吧,应该不会不喜欢女人的吧。。。。。。被刘西盈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怀疑起来,莫非林深他真的不喜欢女人?越想越是怀疑,林清开始上下打量起林深来,这视线又密又烈叫他忍不住偏头望过来。

  &1dquo;怎么这样看我?妹妹今日怎么如此眷恋起为兄来了?”林深嘴角含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折扇,轻轻一晃,动作干净利索,自带一股潇洒之气,令一旁时刻注意着他的刘西盈顿时眼冒红心。

  林清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何要随身携带扇子。&1dquo;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深继续摇一摇扇子,&1dquo;来梅园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赏花来了。”

  林清不信,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另一边,周启终于从魏少的魔爪下逃脱,一个转身就飞奔过来,度极快,扬起一地的尘埃。刘西盈眯眼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这个也不错,生得唇红齿白的,就是年纪似乎小了点。

  梅园渐渐热闹起来,身为主人的楼语宁适时地开口提议:&1dquo;今日梅园来了这么多贵客,光是赏梅未免有些单调乏味,不如我们就以梅为题赋诗一,见识一下诸位的斐然文采。”

  听了这话,众女眼前一亮,纷纷打起了精神,今日的重头戏来了。这无疑是个在人前展示才艺的好机会。若能拔了头筹,定会给在座的公子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与旁人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同,林清对这项传统活动毫无兴,起身在傅玉书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便一个人离开了。

  第29章

  梅园之外,依旧是佳木葱笼,奇花灼灼。林清渐渐向相府的西边走去,路过一处假山,现山石掩映之下,有一条僻静的石子小路。她不知道小路的尽头会是什么,只是直觉那会给她带来清静。比起那些热闹,她还是更喜欢清静安谧的环境。

  石子路不短,林清走了好一阵终于来到尽头,与她想象中不同,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处精致的小院子。同相府的其他建筑不同,这个小院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格格不入,似乎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林清也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走近一看,院子中央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远远的瞧不清他的面貌,阳光淡淡地洒落在他的背影上,他那袭淡青袍底纯净无暇,不染尘埃,介于蓝色和绿色之间,有点类似于天空的颜色,也像天空一般遥远而不可及。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难以触及的距离。此刻他正微微弯着身子,手中执在面前长长的画布上挥洒。

  阳光倾斜照在画布上,终于叫她瞧见了画上的东西,是梅花,大片大片的画布上全是梅花。他将梅花的低昂,俯仰,分合,卷舒,从萌芽到花开,从盛放到枯萎,一一描绘。真是奇怪,她见过许多人画的梅花,都选在花开的一瞬间,描绘的是一朵花最盛的姿态,很少有人像他一样,画的是一朵花的生命,从出生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