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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芒鞋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薛墨看她脸颊漾着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心想,她与谭慎衍说不准是棋逢对手,心思都是个歹毒的,往后两人成亲若吵架,不知谁更计胜一筹。

  刚到亭外,远远的瞧见宁伯瑾来了,薛墨拱手告辞,“无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如果遇着什么难处,可让人去刑部捎个信请谭侍郎帮忙,他乐意效劳。”

  宁樱没听话他话里的隐含之意,谭慎衍看在薛墨的面子上对她算是好的了,她哪愿意劳烦他,不过,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感激道,“谢谢你。”

  薛墨转身与宁伯瑾见礼,两人说着话往外边走,府里的流言宁伯瑾也听说了包括薛墨澄清的一番话,他心里并不当回事,宁樱还小,薛墨看不上宁樱无可厚非,过两年,宁樱身子容貌长开了不比宁静芸逊色,那时候的事谁说得准?

  “府里的事儿小太医别放在心上,我与小六娘想多留她两年。”

宁伯瑾担心薛墨因着这事儿对宁樱生出不喜,故而解释道,“小六性子张扬,却没有坏心,别人待她好,她便真心待对方,反之亦然,下人们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妄图抹黑小六的名声,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薛墨笑笑,不置一词,一路出府,耳边听着不少谈论他与宁樱的,薛墨心生不喜,若被谭慎衍听到风声,还以为他真和宁樱有什么,离开宁府,想了想,他让小厮回府收拾包袱,“我不回了,你收拾好行李径直出京,城门口汇合。”

  这两日,谭慎衍闲得慌,年前的折子呈上去,皇上一直没处置,青岩侯手握权势,谭慎衍平定边关迟迟没有封赏,外人皆道明年青岩侯会晋封一等侯爵,实则不然,凭着青岩侯做下的那些事,满门抄家都有可能,皇上念谭慎衍年少有为,军工显赫,该是斟酌如何处置罢了,再过几日,京中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六皇子大婚,正好冲散朝堂的阴霾,不得不说,谭慎衍将一切都算好了。

  谭慎衍城府深,他更不能回去被他揍一顿,这会儿出京,哪怕谭慎衍知晓宁府的事儿,气他也找不着人撒气,只是委屈了刑部大牢里那些已经招供的人替他受罚。

  想清楚了,薛墨吩咐车夫朝城外走,避免谭慎衍等在薛府。

  府里关于薛墨看不上她的消息不胫而走,宁樱知晓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当什么都没生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年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天儿不见回暖,愈冷了,宁樱夜里照样睡得不沉,总会惊醒一两回,闻妈妈担忧不已,总觉得屋里有脏东西,提议宁樱去南山寺请尊佛回来供奉。

  这日起床,金桂服侍宁樱穿衣时说府里好几名下人被人剃光了头,没脸出来见人,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有说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有说是得了瘟疫,半个时辰,消息就传开了,下人们人心惶惶,荣溪园那边都惊动了。

  宁樱不知晓还有这件事,细问名字,荣溪园有两位丫鬟遭了秧,其中一人是领着薛墨来桃园的那个丫鬟,宁樱拧了拧眉,面露沉思。

  “要奴婢说,就该有人治治她们,整天无所事事说人长短,吃个教训也好。”

金桂下意识的觉得是黄氏找人做的,黄氏去二房院子,让秦氏管教好下人,秦氏有心卖黄氏一个好,奈何下边的人不给她面子,阳奉阴违,将秦氏气得不轻,想到这里,金桂又道,“二夫人处置了好几位管事媳妇,有几位管事媳妇不服气,昨晚也遭了秧,荣溪园这会儿正闹哄哄的呢。”

  第o41章 男主表白

  宁樱挑了挑眉,不知晓还有这事儿,惺忪的眼渐渐恢复了清明,抚平衣袖的褶皱,困惑道,“府里近日太平,怎会突然闹出这种事情来,荣溪园那边可有消息传出来?”

  宁静芳被薛墨伤了,鬼哭狼嚎大半日,嗓子都哭哑了,昨晚那些人被剃光头,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是她睡太沉了?宁樱直觉不是府里的人做的,老夫人最重规矩,柳氏和秦氏管家老夫人没闲着,时刻派人盯着府里,怕出了岔子,而宁国忠在朝为官有一两个不对付的人,她怀疑是宁国忠的仇人借着这件事引起下人们恐慌,等事情传出去,御史台弹劾宁国忠治家不严,内辅臣的位子便与宁国忠无缘了。

  她丝毫没有怀疑黄氏,纵然黄氏与老夫人有仇,眼下不会明目张胆得罪人,否则太过惹眼了对她没有好处,乳扇轻盈的睫毛微闪,她眯了眯眼,倒是想起一人来,被宁伯瑾罚禁闭的竹姨娘,前两日竹姨娘被黄氏当众训斥了几句,竹姨娘怀恨在心,暗中挑拨月姨娘和黄氏的关系,月姨娘不上当,转而告诉了宁伯瑾哭诉了通,直言竹姨娘心肠歹毒,这事在黄氏回府已经生过一次了,宁伯瑾觉得竹姨娘不懂收敛,一而再再而三教唆,勃然大怒,罚竹姨娘在院子里闭门思过,正月后再出来。

  假如竹姨娘心下不平,做了事嫁祸到黄氏身上,她在背后捡便宜,倒也不是不可能,想着这个,垂下手,望着放晴的天空,慢吞吞的问道,“太太呢?”

  金桂低头替她系腰带,声音轻柔,“估摸着时辰,太太该是到荣溪园了,事情闹得厉害,老夫人让大夫人二夫人过去说话,该是要找出背后作祟之人。”

  束好腰带,金桂拿起梳妆台上的荷包挂在宁樱腰侧,暗想往后这两日,府里怕是不平静了,昨晚的事情明显是心思叵测之人故意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还在正月里宁府就出了这么多事,这一年,怕都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