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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气息注定潮湿。
透过窗纱的光朦胧柔和,姜佩兮顺着光源望去。
她看到了窗纱上的花纹,是蜻蜓点水。
她想到了交颈鸳鸯。
脸一下热起来,姜佩兮逃避地瞥开眼,用一旁的绢帕遮脸。
“怎么了?”
周朔蹭开绢帕的边角吻她。
纠葛间,绢帕落下。
躲避的计划落空,姜佩兮睁开眼,看着纱窗的花样。
她转头吻周朔,探入唇齿。
交颈鸳鸯就交颈鸳鸯吧,夫妻本就该恩爱亲昵。姜佩兮想。
浓郁的潮水退去后。
周朔顺着她的背脊轻抚,吻落在她汗湿的鬓间:“有没有哪不舒服?一定跟我说,嗯?”
姜佩兮靠在他的肩头,懒怠地把他垂散的长绕在指尖。指尖的黑与他素白的里衣相互映衬。
“等人进来收拾,肯定知道我们干什么了。”
“我来收拾。”
周朔宽慰妻子。
“就我们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头……”
周朔没忍住笑:“原来佩兮还怕人家知道?刚才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他在逗她,这让姜佩兮窘迫。
她握紧周朔垂下的头,开口呛他:“满屋的圣贤道理,你也好意思。”
周朔一怔,礼教修养此刻才姗姗来迟。
知道再说下去羞愧难当的只有自己,他只好讨饶:“别说、饶了我吧。”
占到上风,姜佩兮便觉得窃喜,凑到周朔颈侧又要与他亲昵。
周朔别开脸,躲避亲吻:“饶了我吧。”
他对她总是无奈居多,又在退让中衍生出太多次纵容。
姜佩兮的关注点落到他的里衣上,她松开缠绕指尖的长,捏着他的领口,把料子糅出折痕。
衣冠端正的周朔谦和有余,却无法亲近。
他的宽和有礼使姜佩兮放下戒备,一步步托付身心的信赖。
可人总是难以知足,她不会仅满足于此。
夫妻总该比别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你喜欢男孩多一点,还是女孩多一点?”
她问周朔。
“都喜欢。”
“那你觉得,我们的孩子……”
姜佩兮又圈住他的颈脖,“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知道。无论男女,我都会好好照顾它。”
“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将下巴磕在周朔肩上,又伸手缠他的头,说出来的话语气轻缓。
“如果我赌赢了,你就答应我。以后不许默不作声撇下我,不许什么都不说就跑了,不许跟我生闷气,不许不理我,不许说我刻薄……”
她说了很多“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