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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便是与爹的一通气话,说是可以娶沈家沈黎,请求爹放过文宣。

  本来没想着爹答应,毕竟爹一项注重门第,非朝堂之上的人,他都不是很看得起。

  就像沈澜的外祖父母一样,那日被屠杀,他明知道消息,还是未施以援手。

  没想到,那次,他同意了。

  再之后,一切水到渠成。

  他没有反驳的权利,一切都是他自己提的,一嘴临时提起的气话,竟然会闹成这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魏刺史闭上眼,语气像是压着怒气:“绝不可能。”

  魏明杨冷笑一声,平生第二次,他又有了敢与爹叫板的勇气,真希望酒劲儿一直在。

  “你就当真这么看重门第?”

他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眼中满是冷意“就像你娶了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官家女人,却在外面一直养一个外室?”

  只有一个儿子?为什么呢?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呢?

  还不是因为,外室若是生子便会想要给儿子一个地位,便不想在当外室,那爹的颜面就都毁了,当然不能有儿子。

  呵,查到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魏刺史蓦然瞪大眼睛,猛的拍案而起,却未出声。

  他咬牙,但声音却轻:“一派胡言。”

  魏明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将头重重的砸在地上,这回地上也有了血迹:“还望爹…成全!”

  魏刺史沉默半晌:“我可以答应你,但在这之前,我有个条件。”

  魏明杨眼中眸光一闪。

  “你走之前,我希望沈黎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魏刺史眸光犀利“必须是你的种,这些天我会派人盯着你。”

  “好自为之。”

  魏明杨额上的血坠在地上,头上的伤口的疼痛也变得明显起来,但他好似完全不疼似的,只是沉沉闭上眼。

  叩在地:“多谢爹成全…”

  酒坊

  顶楼上,沈澜挤着眼正十分费劲的往荷包上穿线,这是她第一次做针线活,以往谭儿在身边的时候,做给她看过。

  依葫芦画瓢也很难,沈澜将荷包放远看了看,自己绣的这多花,竟然像一颗草?

  太荒唐了…

  以往在府里想做这些,谭儿就会找理由不让她做,又是说扎着手了难好,又是说费时间。

  眼下看来谭儿说的确实没错…

  她望了望手上刚被擦干净的针孔,以及她绣了半天只绣了没多少。

  并且,还十分不好看。

  明明看谭儿做的针线活儿还挺顺的,到自己手上竟然会成这副模样。

  窗口一阵响动。

  沈澜没回头,只是轻道:“回来了?”

  李高翻进窗户,将头顶的斗笠伸手摘掉,豪迈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过来:“今儿个去南边儿抓鱼,抓了不少回来,可以吃上一阵儿了。”

  沈澜侧头望过去,李高的手上没抓什么东西。

  “哦!”

李高挠了挠头“我刚刚已经放在厨房里了,鱼腥味太重,怕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