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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符卿闻言挑了挑眉,往后一靠,云淡风轻道:“你以为陛下为何会让本王在兵部,想我做大将军?”

  “自然是为殿下好。”

裴良应道。

  “非也。”

李符卿冷笑“他是想让本王守太子的江山,让我上前杀敌守他们的江山。”

  话说的再好听都没用,说实在的却还是只在利用两字。

  就算他顺利当上了将军,等到能拿虎符的时候,当真会给他吗?光想就知道,他们是没这个打算的。

  裴良点头没再说话。

  李符卿像是想起了什么:“今日是魏明杨大婚?”

  “是的,已经将礼送到魏府了。”

  两箱银子送过去,魏刺史差点腿软。

  “可有人看到?”

李符卿重拿起竹简。

  裴良:“没有人,我们的人是乔装成沈家人去的。”

  “嗯。”

李符卿沉默半响,侧头叮嘱道“让他有脾气别乱,记得和沈家人打好关系。”

  裴良点头:“这事我已经跟他提过了,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安王那边,让你晚上去赴宴。”

  李符卿:“你觉得本王该不该去?”

  裴良:“去的话会引陛下怀疑,不去的好。”

  “对。”

李符卿轻笑“就跟他们说本王身体抱恙,不日有机会再来赴宴。”

  “好。”

裴良拱手。

  那群老家伙急于表明忠心,也急于得到他的确切态度,晾了他们这么多多天,已经开始急躁了,他们以为安王和他的关系好,所以参加一场宴席并不会引起怀疑,但其实非也。

  皇上对安王的疑心颇大,表面上装的好罢了,毕竟曾经皇帝还没登基前,安王也是竞争对手,手段高明,即使多年过去,皇上都不会放下对安王的戒心,这次宴席虽说只是平常的家宴,但他去了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安王府,去不得,去了就会被疑有异心,而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想要逃脱金吾卫的手,还是欠妥。

  不去,才会打消陛下的疑心,让他在兵部好好做事。

  眼下兵部的各种布防图并不完善,曾经拿到过的一张兵力布防图他如今一看,只是皇宫的一半,另一半在何处,他甚至还没找到。

  在兵部翻阅了这么多兵书以及布防图,就是没有另外一半的布防图。

  思前想后,便断定了另一半还在皇帝手中,那老家伙疑心颇重,又怎会完完全全信任他。

  演给外人看的只是为了让他们观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好引出朝臣中有异心的人,以及检测他是否怀有异心。

  李符卿冷笑一声,父皇说皇宫里的人心都脏,但他呢,心又能干净多少,如果不是他的隔岸观火,他母后又怎会那么顺利就遭皇后毒手,说到底便是帮凶罢了。

  这促成一切的人,不是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