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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在布行的时候,掌柜在其换外裙时,现了露在皮肤表面数不清的淤青,随口问了句为何有伤。

  岑风眠吞吞吐吐不说其原因,慌乱的走了。

  大家才知道,她经常被沈格家暴。

  可怜岑风眠父母皆在其婚后相继因病去世,让她没了依仗与退路。

  在沈澜六岁的时候,沈家突然宣布岑风眠去世,遗体火化。

  而后不过半年,沈格便娶了红楼的头牌回来,据说娶回来的时候,那头牌肚子已经被搞大了。

  至于为何无人去探究沈家的家事,只因沈家一直做事神神秘秘的,外人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家到底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家中生了什么。

  只有在他们主动说一些事情时,大家才会知道一些事情。

  “谁说不是呢,都是苦命,我还听说……”

  妇人们还在谈论着,但声音愈远。

  直至她们的身影不见,女子才缩回握住婢子的手臂,神色不变得往宅里走去。

  婢子气的抖,追上她:“小姐!

那毒妇害你得还不够吗,现在连你的名声都不放过,也不想想这场婚事是谁害的。”

  前些日子,小姐被袁夫人和二小姐带出去逛集市,其实也就是帮她们拿一些拿不下的东西,往常也会这样,只是小姐一直忍气吞声,不让她跟去。

  但是变故却在那次生了。

  那次袁夫人激动的回宅,在家主的书房说了三柱香时间才出来,出来时心情大好。

  后来家主便突然下令小姐婚事在五天后举行。

  无论谁问,小姐都不做回应。

  袁夫人定是钻了这个空子,到处乱说。

  “就快进宅了,这些话就别说了,不然又要挨二娘的罚了。”

一双纤纤素手拍了拍那婢子的肩膀,声音乖巧又淡定,像是水波般舒服,听得婢子更是心疼。

  谁能想到眼前这位天姿国色的沈家大小姐,会嫁给一个岌岌无名甚至饶有恶名之人。

  “小姐!

你到底为什么不去跟家主说你不嫁!”

她可真是要被眼前人急死了。

  沈澜望着近在眼前的沈宅大门:“他不会听的。”

  明明是亲生的怎么就一点也不亲近呢,她可要急死了。

  被买来服侍沈家大小姐已经八年了,平时几乎没看到过小姐主动去找家主,就连被夫人和二小姐欺负,也从来不向家主说委屈。

  她抬头望天,红了眼:“小姐,婢子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明明京城显贵向小姐提亲的不少,全被容夫人找理由推脱掉了,如今这般做戏倒是看得出这毒妇的目的了。

  “小丫头,别担心了,我没说这场婚事我不满意啊。”

沈澜轻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婢子赤红着眼,望着面前挂着淡笑的女子。

  无奈摇头,举起手,用衣角抹下婢子刚要坠落的泪珠:“要进门了,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