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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轻一点，疼疼疼！”

  在听到唐他远的抱怨后，藤蔓稍稍松开了一些。

  唐他远想要抚额却被缠住手臂抚不了，只好翻了个白眼：“笨蛋，不是这里！”

  藤蔓盘出一个字：“哪？”

  “丝瓜！”

  …………

  藤蔓继续生长，爬满了整个池子。

  终于，在吸收到了唐他远的肥料之后，藤蔓消失，变回了无心原本的人形。

  被藤蔓折腾得精疲力竭的唐他远趴在池边，随时不忘吐槽：“要不是知道你是人类，你这一下变身简直就是丝瓜成了精！”

  “人类啊……”

无心看着自己畸变的腿，又进入了思考人生的贤者状态，“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或许不能算是人类。”

  “这又是为什么？”

  “我母亲有着比我还严重的先天畸形。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在实验室里诞生的。”

无心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如果说区别物种的标志是生殖隔离，或许我并不属于人类这个物种。”

  唐他远愣了三秒，然后道：“现在已经轮到你来欺负我读书少了么？”

  “哎？”

  “算了，这不重要。”

唐他远伸手抚过无心那变异成树根形状的腿，“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一直试图让你变得像人的我，或许是错的。”

  无心没有插嘴，安静地等待着唐他远的下文。

  “人类通常只会对有些人类外形的个体产生‘爱情’，这是因为只有同类之间才能自然繁衍。放弃繁衍后代，可以说是放弃做‘人类’这种生物了。而已经放弃做人的我，却还在期望你拥有人类的外形，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所以？”

  “所以，你就这样保持你的本来面貌，或许并不坏。”

  无心愣了愣，开始仔细观察自己分叉无数像树根一样的腿，然后试着用它们支撑着自己移动……

  先是借着水的浮力站立和行走，然后是离开水后的站立和行走。

  唐他远见无心面无表情，只好直接开口问：“感觉如何？”

  “不太习惯。”

无心依然面瘫，“直接接触地面的皮肤比较薄，磨着有点疼。”

  “或许需要保护一下？”

  无心一连换了好几种走路方式，最后得出结论：“日常走路可以，战斗怕是有点难。”

  唐他远沉思片刻后道：“或许可以考虑用机械代步，然后将你的下肢作为手来使用。”

  “手？”

  “想象一下举起一圈远程武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射的感觉。”

  无心愣了三秒，冒出一个有点长的词：“人形自走炮台！”

  唐他远打了个呵欠：“困了困了，明天再考虑细节，今天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