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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拽着她进到一个楼群密集的地方,这里楼盖的很高很密集,每一层都有无数个小窗户。

  这么高的楼竟然没有电梯,他带着她爬了十七层楼后才停下。

  莫缘隐隐怀疑这是他的住所,一想到后面要遇到的事情,她吓的便扒住了身后楼梯栏杆,哭喊着说:“我不要,求求你,救命啊……”

  那人没理她的求饶,很快开门,把她扛在肩上,一矮身进到房内。

  等被甩到沙上的时候,莫缘吓的便捂住了领口,激动的说:“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咬舌自尽了!”

  说着她真尝试着咬了下舌头,结果舌头还没咬怎么样呢,她反倒疼的眼冒金星,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激动她忘记自己嘴唇还是破的呢,刚嘴唇又被扯破了,血流到嘴里,她哪里受过这种刺激,简直都想晕过去算了。

  倒是那人一等进到房内后,便去旁边的洗手间去了。

  听着洗手间内传出来的暧昧水声,一想到对方可能是在洗事前澡,莫缘便觉着胸口憋得慌,她慌不择路的站起身往四周看。

  窗户是被焊死的,压根没办法出去,门也被那个人严严实实的锁上了,室内家具很简单,没任何特别的东西。

  很快水声停下了,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咬牙,她对着面前的白墙便撞了过去。

  原本指望自己奋力一冲,至少可以冲个头晕,没想到就在头就要撞到白墙的时候,她被人拦腰抱住。

  那人随后一挥手臂,便把她重甩到了沙上。

  随后那人拿起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闷声说吐糟她:“你这个撞法死不了,只会让你头破血流。”

  他说着坐在沙上,把手里湿漉漉的毛巾扔在一边的桌子上。

  莫缘闻到沐浴露的味道,原本这人洗完澡会立刻做可怕的事情,结果这人什么都没有做。

  大约是看他那张恐怖的脸看久了,她倒是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那人冷冷看她一眼,不明白的问她:“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他多少有些迷惑,心如死灰的人是决不会说这种讨好人的话的,她一心求死两次,怎么想也是不想活下去了,可求死之后,她又能立刻一脸笑的讨好自己。

  他一路走来遇到的怪人很多,可像这样的怪人,他还是头次遇到。

  “既然死不了那只能好好活着。”

莫缘老实回道:“你看着也不像是坏人,要是真坏人的话,当时就眼看着我死了,也不会一而再的救我,对了,你胳膊怎么样?是不是之前为了救我受伤了?”

  她说着低头去看他的胳膊,她又不傻,对方穿戴整齐才从浴室出来,明显就不是急切想要做哪些事儿的。

  她怀疑对方租“娘”

是有别的目的,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紧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倒是那人见她忽然关心起自己来,多少有些意外,见她还是真的要握着自己的胳膊看,他不自在的抽出胳膊,闷声说:“没事儿。”

  “不是骨折吗?”

她说着去掀他的袖子。

  等掀开后,她看到了一大片青紫,随后她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被推出去后,要不是这个人紧急从背后抱了自己一下,只怕自己不光是嘴唇被磕,只怕鼻子都会被摔骨折。

  她心有所感,感激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

那人闷闷转过身去,过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的讥笑一声:“你不怕我的脸了?”

  莫缘摇摇头,“看多了就习惯了。”

  那人冷哼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凑过来,莫缘一个没准备就对上了他脸的特写。

  说不怕是假的,忽然看到他的脸部特写,她还是会吓一跳,可她努力忍住了,眨眨眼,她望着他的眼睛问他:“对了,你救了我两次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莫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甘心的退了回去,似乎很不满意莫缘的表现,他把脸转向另一边,冷冷回道:“我没名字。”

  “没名字?”

莫缘以为他是不想说,毕竟萍水相逢,对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估计也是在防备自己吧。

  她也便笑着说:“怎么可能没名字,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必须要知道,只是我总不能叫你的时候说喂或者哎吧,那我叫你货主先生?”

  她说话的时候,那人扭头看向她,莫缘多少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人若有所思的掏出那枚戒指,放在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说:“大部分人一知道我没有名字,便会猜到我是流民,可你却这么多废话,你怎么做到的?”

  莫缘知道自己又露馅了,她尴尬的说:“那大概是我比别人傻吧。”

  “戴这么贵重戒指的傻子?”

他笑了下,明明还是那张恐怖的吓人的面孔,可因为他笑了,他那张脸似乎都没那么吓人了。

  停顿了下,他才说:“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流民,那我现在告诉你,自从丧尸出现后,为了杀灭那些丧尸,有一段时间,世界各地启动了核武器,很多丧尸聚集的城市被摧毁,之后那些区域因为辐射标,渐渐成了荒芜之地,而我跟很多流民一样,就出生在那种地方,也跟大部分流民一样,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不在了,之后我捡拾垃圾,跟野狗抢食,看到我的脸了吗?这些都是辐射留下的痕迹。至于名字,大部分流民既没有亲人也不会有朋友,这样的流民怎么可能会需要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