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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切片技术可以应用的领域非常宽广,它能够让一个普通人同时兼顾多项任务,一个高端技术人才往往技术是稀缺的,但是在虚拟宇宙中有无数领域需要用到他独有技术。同理,对于一个监察员来说,如果能够进行大脑切片,那么将极大节省人工成本,一个监察员就可以同事管理十几个副本。

  虽然从伦理上,我们还在讨论这个技术应用上的合理性。但是既然人们都可以通过大脑上传虚拟世界的法案,为什么不能通过大脑切片技术法案呢。他们从本质上讲,都是一样的逆人性化。……

  何无大受震撼,且不讨论大脑切片技术的合理性。这简直是资本对普通人又一次深度剥削啊。通过大脑切片增加工作量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多招聘几个人、多花一些钱难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困难吗?

  也不知道她的记忆世界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离谱的书籍。

  更离谱的是另一本书《论人脑战胜光脑的可行性分析》。

  这难道不是一个伪命题?人脑战胜光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无翻着书,从里面掉出来一页纸,像是不知从哪里的报纸上剪裁下来的,标题是《要虚拟宇宙还是宇宙》。

  “……虚拟世界的快展让人们忘记了生活的疼痛,他们疯狂地挤入游戏,只为寻找自己的精神伊甸园。可他们留下了冰冷残破的现实世界,人们不再关注现实世界的美好,衣着服饰、珠宝饰、街道的整洁、家居的舒适……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他们的追求范围内了。他们的所有钱和精力都花费在虚拟游戏之中,实体经济停滞,科技再无划时代的突破,就连原本商议好的宇宙探索计划都被搁置。长此以往,我怕我们的种族会湮灭在虚拟宇宙中,我们不再前行……”

  何无沉思,看来虚拟宇宙并没有那么美好,虚拟世界的展,反而留下了现实世界的一地鸡毛。

  那些人就如同谢春秋一样,他们遭受了现实的不公待遇,他们更想永远地停留在虚拟世界,用一场数据美梦来迷惑自己。可是梦总是要醒的不是嘛,营养液不能支持他们永久地在游戏中存活下去,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进入了虚拟世界,那么他们将迎来整个种族的灭亡。

  何无清醒了一下,现在还需要寻找线索出去。

  她将书和报纸都收了起来,继续查找线索。

  打开衣柜,里面都是高开叉低胸装,就连裤子都短到出奇。何无陷入沉默,难道她当年是个辣妹?穿着风格如此带劲,她好像都有点喜欢上自己了。

  整个衣柜里只有一件衣服是长袖长裤,完完整整的一整套。衣服样式有点类似于航空服,银白色的,摸起来却非常轻薄光滑,隐隐有光在表面流动,就好像一条有一条银河带飘过一般。

  衣服上标着她的名字,还有一个编号——1257。

  这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数字,刚好四位数,那么密码会是这些吗?

  何无去门口尝试了一下,很遗憾,门锁没有丝毫动静。

  她又继续摸着衣服,衣服里掉出来一枚徽章,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血红色的大脑,看上去诡异又令人警醒。

  整个屋子里她都翻遍了,没有其它线索了,唯一没有详细检查的只剩下“颜池”

的尸体了。

  对于检查自己认识的人的尸体这件事,何无心中是比较抵触的,即使心里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幻境,而这具尸体可能也和颜池没什么关系。但是触碰熟人的尸体,会让她有一种恶心的代入感,她非常厌恶这种看到认识的人死在她面前的感觉。

  颜池依旧是平躺在地上,脸上的数据流在反复跳动,就好像信息接收出现了些什么问题一样。

  在这个场景中,他们都是全息投影的人物形象,可以直接触碰彼此,周围的环境物品则看起来很真实。何无想,他们应该是还在游戏直播,直播是意识进入虚拟世界,所以她是被全息投影到了这里,而环境则是提前架构好了的。

  何无观察了一下,这里除了她留下的血迹痕迹之外,没有其它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从概率学来说,她是杀死颜池的凶手的概率是非常大的。死的这一位不一定是颜池,可能是她记忆中产生偏差,不记得死者的模样而构造出了她为数不多的认识的人的模样。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着。

  凶器的刀柄上有几枚手指印,何无把指印和自己的手指印进行比对,觉并不相符。而他倒下的地方附近有滴落的血迹,却没有挣扎涂擦血迹的痕迹,他的右手上有一道血流痕迹,并且他的身上还有几道重伤却未导致死亡的伤痕。

  何无大致明了,这具尸体是自杀的。

  她将死亡的手指印和刀柄上的指印进行了最后的比对,果然完全一致。他身上的那几道重伤伤痕是自杀者的试错伤痕,在法医学上也被称为“逡巡伤”

,是因为他在自杀下手前的犹豫。而尸体附近有滴落血迹说明倒下之前还是有意识的,没有涂擦痕迹说明没有挣扎,死者本人的手指印记也和刀柄上的完全一致,她相信自己不会是杀人凶手,那么在一个密室中死者自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何无在他的衣服上下进行翻找,最终找出了一枚同样的红色大脑徽章。而“颜池”

衣领的背后,是一个跟她衣服一样的标记,上面的编号数字却空着。何无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零散的画面从她的眼前闪过,关于那枚徽章的,关于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