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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简无声撇撇嘴,嘀嘀咕咕往上抱了抱那堆水果,郁闷着往走廊尽头的水池去,“切。”

  那个字非常小声,但徐昭还是听到了。

  要出去的时候,井兴怀正巧进来,顺手往白简抱着的那堆水果中挑了颗葡萄和梨子,叼在嘴里就要撸起袖子帮白简,急得病床后尽量自然探出头看白简动向的徐昭,人设不稳地伸手,在还算安静的病房出一声喟叹:“哎?!”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

  “怎么了小昭,哪里不舒服吗?”

白母赶忙在床沿坐下来,用手背试探徐昭的温度,“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看一下?”

  “是啊孩子,”

白父停下了收拾,跟着搭腔在边上椅子坐下来,语重心长望着他,左右忌惮看看,压低了声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别说你是……你是中枪了呀!”

  徐昭这处的视线,愈被挡得严严实实,半点看不到门那边白简的状况。

  白简留下来照顾徐昭的这几天,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病房离这里老远的井兴怀总会及时跑过来插一脚,气得徐昭怒火攻心,牙痒痒。

  他上下贝齿紧合,攥了拳心,都快要怀疑井兴怀是不是在他们这儿按了个监控。

  要知道,他说服白简井兴怀是自然去别的病房这件事,就费了好多口舌。

  他摩挲下巴颏,望着逐渐展露在自己视野,空荡荡的无人病房门口,慢慢陷入沉思。

  若有所思支开身子,避开挡住徐昭视线的白父白母,用看上去有点僵硬别扭的姿势对视一眼,都几不可察地点了点脑袋。

  徐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抵,就白简和他自己没察觉。

  水池边,井兴怀比起洗,更多是在吃,洗一个水果就吃一个,度极快。

  白简在边上看得好笑,洗着手里的葡萄挑眉看他:“你这小嘴挺厉害呀,吃的比洗的还快。”

  “还行还行,”

井兴怀笑盈盈接下她的夸赞,也从洗好的提子中摘了一颗,送到她的粉唇边,“你也尝尝?”

  井兴怀的动作自然,而且挺快,白简下意识僵了一下身子,偏开头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井兴怀坦坦荡荡,笑得开怀,“咱们只是偷吃水果而已,又不是别的。”

  白简被他说的耳垂泛起一阵阵粉,自己想抽手接过那颗提子,微张唇的时分,井兴怀挺眼疾手快,直接将东西送进了她嘴里:“怎么扭扭捏捏的,小时候的你可爱多了。”

  他垂眸回去,眸子含笑,似有若无揭开两人间蒙的纱布。

  白简闻言,笑意凝在唇畔,指下不太自然,手中差点滑落水果,所幸井兴怀眼疾手快接了一把。

  水池不大也不小,是最古朴的许多水龙头排列在一起的长水池。

  水果往左跌,井兴怀站在白简的右边,伸手接水果的动作,恰好将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的白简半揽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