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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画十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江西泽“嗯。”

了一声,面容不可察的缓和了些。

  走过一个卖蜜饯的摊子,陈相与拉住江西泽衣带。揪着他过去对老板道:“来四两。”

  理所当然的摸了江西泽钱袋付了钱。

  陈相与接了蜜饯。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以前他就觉得包蜜饯的手都很巧,包的很是巧妙,他们能把油纸包成三角形,吃的时候拆开一角便可取用,若有剩余再将那角按着痕迹折回去,很是严实。

  这蜜饯腌制的极好,金黄色呈半透明,有些琥珀的油亮色泽,泛着一层糖光。陈相与取出一个往江西泽口里塞,江西泽习惯性的侧身躲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相与大笑,将蜜饯丢到了自己嘴里。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我一往你嘴里塞东西你就躲。”

  江西泽平视前方。“你从未塞过好东西。”

每次不是虫子就是辣椒,还有各种不像是吃的的吃的。

  陈相与昂扬道:“哪有啊,蜜饯不就是好东西。”

  “记不记得我第一带你吃的时候,你嫌脏,但骗你吃了一颗后你便上瘾,每次去你家都让我偷偷给你带。你阿娘怕你吃多了坏牙,你就把它藏到我平时藏酒的地方。每次我上树喝酒,你就跟我上去吃蜜饯。”

陈相与嚼着嘴里的蜜饯,往日的时光便如嘴里的蜜饯香甜,带着琥珀的黄色。

  江西泽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略微的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特别特别小。等陈相与看他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陈相与讨了个没,但也渐渐习惯了他现在的脾气。

  前面吵吵嚷嚷老远就见许多人围在一处。陈相与侧耳,隐隐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真是伤风败俗……”

  “打!

就该往死里打!”

  嘴中咀嚼的动作渐渐停下来,陈相与好热闹,闻声将蜜饯往江西泽怀里一塞就兴冲冲上前挤进去想看个究竟。

  他轻车熟路的扒拉开围观的人挤到前方。就见地上趴了两个人,衣服上虽然混了泥土血水却也能辨别出是上等丝缎,一群奴仆正在殴打二人,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护在身下,棍棒尽数打在了他的身上,出闷响。

  那人灰头土脸,血水从咬碎的牙缝流出硬是一声没坑。

  当街纵恶,围观之人却冷眼旁观只有嘲笑谩骂。好像二人犯了滔天大罪。

  陈相与从来不信善恶也不信正邪,在他眼里那人被伤至此却一声不吭那是傲骨,舍命护着身后之人那是情意。一个有情有义的铮铮男儿不该被人如此欺凌。

  身随心动,抬起脚干脆利落的将恶奴扫飞,那奴仆还未看清来人什么模样,身体就飞了出去撞在远处墙上。

  陈相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嘲讽道:“我这辈子最恨以多欺少。这种人我见一回打一回。”

  角落里出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老爷,他正在气头上,陈相与又打了他的人,怒喝:“你是何人,我公孙家的闲事也敢管!”

  “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