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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猪刀的温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这事为她博来了一阵美誉,因宋老夫人有善妒的名声,宋家族人夸赞起宋肖氏来那是不吝美言,宋肖氏得了美名,着实欢喜过好一阵子,只是美名再好听,尝了鲜的丈夫一宿一宿没睡在身边的日子是实实在在的,小妾受到的宠爱也是她没有尝过的,她们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的长子就是挂在她的名下也不是她的亲儿子,再亲也不及她自个儿生的亲儿子亲,还占了她亲儿子嫡长子的名儿,所以这日子一日接一日,以为自己贤惠,跟婆婆不一样的宋肖氏渐渐地这面目也变得跟以前大度的样子不一样了,嫉妒心和所求不得让她日渐暴躁,心中的怒火一日胜过一日,慢慢就变成了现今的这派模样。

  但她博了贤惠的名,也尝到了这名儿的好处,让她承认当初做错了她是万不肯的,她拿着这名声能当一辈子宋家的贤妻,宋家的夫人,死了也有贤名,她是死都不会认自己做错了,宋老夫人自那就觉得她蠢得很,后来大儿媳还拿给丈夫纳妾这事在她面前趾高气昂了一阵,她就看不上她这大儿媳妇了,从此也懒得给她这儿媳妇作脸,遂长年累月下来,婆媳俩已大斗小斗过无数回,当初宋老夫人想的要好好对大儿媳妇的想法也没了踪影,也不屑再回想那段把大儿媳妇当亲女儿待的日子。

  要知道为了让大儿媳妇的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宋家嫡长子,她差点弄死小儿媳妇肚中的那两个小的。在那老不死的死后没几天,她就把带着两个不满周岁的小子的小儿子一家赶了出去,给了打叫化子的几十亩薄田和几个没用的奴仆就分出去了,宋家只要是值钱的她一样也没给,就为这事,她还被族中的那个几个老不死跑到家中来骂过好几回,她帮大儿子大儿媳妇担住了这恶毒娘的名,换来的却是大儿媳妇在她面前的得意洋洋,宋老夫人当时差点撕烂这蠢妇的脸。

  婆媳俩恶斗至今,如今一看,跟宋老夫人和她的婆母在的时候也没两样,谁死了都得不到对方一滴真心的眼泪。

  第21章

  宋肖氏冲进大堂后,里头就是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宋小五听着打了个哈欠,见母亲心神不宁,头频频往里看,她就拉着她往前多走了两步。

  &1dquo;小五&he11ip;&he11ip;”里头大嫂的声音太大了,宋张氏怕老人家出事,担心地又往回看了一眼。

  宋小五拉着她在廊下坐下,靠着她的肩闭上了眼,她实在是太困了。

  &1dquo;小五。”小娘子没出声,但拉着她的手不放,这就是让她不要管事的意思,宋张氏哭笑不得,叫了她一声。

  &1dquo;莫管。”宋小五见她穷追不舍,道了两字。

  有甚好管的?就是老太太对她偏心,宋小五也就觉得就她一个受了老太太好的人欠着她点,她爹也还欠着点他娘生他的那点恩,但这个家里,最不欠老太太的就是她娘了。

  当年老太太对她娘下狠手的事,她娘不可能跟她说,老太太肯定想瞒她一辈子,但跟老太太有仇的人私底下可是跟她捅穿了。

  老太太在宋氏一族当中得罪的人可不少。

  她娘顾忌情面担忧老太太,但大可不必,老太太从来不是那种以德报怨就能讨好得了的人。

  &1dquo;唉,她毕竟是你祖母。”宋张氏听里头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暂时没吵了,她顿了一下,摸着小娘子的头叹惜道。

  &1dquo;也就我祖母而已,出了事,要进去帮忙的是我,不是你。”宋小五不以为然地道。

  宋张氏听了一怔,捏了她的脸,嗔怒道:&1dquo;又胡说了。”

  &1dquo;没胡说,”宋小五拉下母亲的手,伸手拦了嘴边的哈欠,懒懒道:&1dquo;张娘子,傻子才记吃不记打,你则是连吃都没过她一口好的,要是一点仇也不记,这就让我很操心了。”

  宋张氏傻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末了一把搂住了小娘子,拍着她的背,在女儿的背间轻叹了口气。

  婆母对他们一家是过于苛刻了,小娘子心里的那本帐记得清清楚楚,好的她记着,坏的她也记着呢。

  这时辰临近中午,日头也凶了,母亲坐正好,宋小五捏了捏鼻梁,打起了精神,跟母亲道:&1dquo;你外面坐着,我进去一下。”

  宋张氏没回话,宋小五站起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她:&1dquo;能听话吗?”

  &1dquo;去罢。”宋张氏差点笑出声来,但这是青州宋宅,她不敢笑,便忍着笑朝小娘子挥了挥手。

  小娘子护她护得紧,就算是老太太过了线,小娘子也不会忍。

  宋小五见她听话,抬脚去了大堂。

  堂内,宋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巍然不动,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的肖氏反而在哭,一身的颓败。

  之前宋小五没仔细听她们吵什么,这厢进去一闻见这气息,她两个人都看了一眼,正打算转身就走的时候,就看见宋祖母朝她招手,她就走了过去。

  &1dquo;我来看看你。”她过去后道。

  &1dquo;饿了?”宋老夫人看着她坐下。

  &1dquo;嗯。”

  &1dquo;英婆,饭菜好了就端上来。”

  &1dquo;是。”死抿着一张嘴的英婆松了松嘴,低了下头,退了下去。

  堂里宋家站着的仆人这时候抬头看了她们这边一眼,被老夫人眼睛一扫,又噤若寒蝉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