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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潇湘碧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说着6观颐不由道,&1dquo;他是真有驸马命。元配在西姜那一亩三分地上,也算个公主了。”说毕,转回话题道,&1dquo;故,孔驸马与本家原就很不亲近。与嫡母多年相依为命。洪同知偏是他祖母的侄子,说是祖母,又无血缘。孔驸马真想替我出气,洪同知可招架不住。洪家子孙几十个,他洪让不值钱。便又对我生出宠爱。他倒是明白,只消我生了儿子,一则表弟总不好计较太多;二则我心随了他,休说表弟,便是嫡亲的兄弟,也只得随我去了。偏太太死活想不明白,才对我动了杀心。”

  管平波不厚道的笑:&1dquo;阿弥陀佛,娶了个这般不省事的太太,洪让真够命苦的。我若是她,不知不觉整死你的手段太多了。”

  6观颐也笑:&1dquo;幸而你不是她。她就是那等内宅妇人,看不到外头,只知道嫉妒洪同知与我说的来。我又有什么法子,生成这副模样,你是不知,我才籍没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若说我没有对洪同知动过念头,那是扯谎。不让他尝过一口,我一个官奴婢,非得叫那起子家生奴才当粉头使不可。也难怪表弟做了驸马洪让怕成那样,论起来他着实太无耻了些。我与他是亲戚,他不拘给我个空院子,护着我安危,我一手绣活便可养活自己了。他还真敢拿我当个官奴婢使。难道我被万人枕过,我姑母脸上好看不成?便是我姑母在夫家不得脸,既是孔家特特托给他的,他不是扇孔家的脸么?洪家又不缺奴婢,我是真服了他。”

  管平波拍拍6观颐道:&1dquo;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够豪爽!”后世的教育下,都有女人为着跟男友上过床就挣脱不开。眼前这位漂亮姐姐,竟能做到对此浑不在意,厉害!

  6观颐苦笑:&1dquo;同你练竹姐姐一般,嘴上豪爽,到了那份上,还是直反胃。”

  管平波道:&1dquo;不反胃才怪!连我这么粗的神经,对着不喜欢的人,也是烦的想把他掀下床去。”说着促狭一笑,&1dquo;他喜欢娇娇弱弱的,偏我吃的好又锻炼的好,开始长肌肉了。你不知道,上回他才抱着我,叫我一身硬邦邦的膈着,好悬没气死。我顺势就把雪雁往他怀里一推,自己去雪雁屋里睡了。皆大欢喜!”

  6观颐:&1dquo;&he11ip;&he11ip;”

  管平波又问:&1dquo;你家里还有人么?”

  6观颐摇头道:&1dquo;我们这一支没了。五服内的还有,只我这个样子,他们只怕也不想认。我姑母么&he11ip;&he11ip;”6观颐悄声道,&1dquo;我就见过一回。”

  管平波惊道:&1dquo;那这张虎皮能不能用啊?”

  &1dquo;她若活着,多少能吧。她若不在了&he11ip;&he11ip;”6观颐长长叹口气道,&1dquo;我表弟可不是她生的。不认我才是人之常情。其中还有过一个故事,更是&he11ip;&he11ip;唉!”

  管平波问:&1dquo;什么故事?”

  6观颐道:&1dquo;告诉你也无妨,省的我万一有个好歹,你们有事傻乎乎的往公主府上撞。还是多年前,姑母带着表弟回京述职,自然要见见娘家人。她自家年轻守寡,她就想亲上作亲,母子更亲近。我家正如日中天,岂看的上孔家庶支庶子?我还在院子里同表弟玩呢,姑母才提了一句,我母亲就气冲冲的带着我走了,半分情面都不留。有此事在前,表弟不记恨我们家就就不错了。”

  管平波道:&1dquo;你家好嚣张!”你也是个角色,结了仇的表弟也敢拿来做护身符,哄的窦家上下团团转。

  6观颐揉着额头道:&1dquo;所以说,莫欺少年穷。便是当时不愿意,何苦闹的那般模样。表弟常驻边疆,不舍得女孩儿嫁那么远也是有的。委婉的拒绝便是。可那时谁又能想到今日呢?”

  管平波对豪门八卦无甚兴,转个话题道:&1dquo;你可知朝廷的兵备情况么?”

  6观颐笑道:&1dquo;我又不是武将家的小姐,哪里知道那个。不过本朝重文轻武,听闻卫所糜烂,烽烟四起。你道我为何问你窦家打算?你可知如今哪处都不太平,朝廷一年拨下来的剿匪银子都不知多少。一面拨钱剿匪,一面又从良民手里收缴银钱,行的都是饮鸩止渴的法子。洪同知原不在巴州,闻的巴州尚算太平,才使钱打通了关节来的。可巴州太平归太平,收不上税赋,地方官便富不起来。洪同知奔着财而来,你们不叫他啃肉,他怎愿罢休。”

  管平波勾起嘴角:&1dquo;我公公不赖嘛!”又问,&1dquo;你看晋王指望大么?”

  6观颐道:&1dquo;都晋王了,你说呢?”

  管平波追问:&1dquo;你那表弟有多少人?”

  6观颐道:&1dquo;那我便不懂了。人不在京城,许多消息不通。再则,朝廷还有别的驻军,一支重骑兵不可逆乾坤。二十来年的太子,便是圣上,想撼动也难。何况晋王除了圣上偏疼,未见长才。于朝臣而言,既分不出高下,何苦折腾。有想博一把从龙之功的,就有想安安分分过日子的。易储,血流成河都形容不尽,世家大族拖家带口几百人,岂能不惧?”

  管平波嘲讽一笑:&1dquo;此乃旧势力之争。位高权重的,自然希望天下太平,他好世代荣华。但人微言轻的想的便是水浑了才好摸鱼。如此一来,哪怕晋王忠厚老实,也得挑唆出他的野心。一朝天子一朝臣,说着是有些许怅然,亦有许多人盼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平步青云。宦海沉浮,无人沉下去,怎有人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