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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潇湘碧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谭元洲深吸一口气,辩解道:&1dquo;自来习武也无需懂天文地理的!”

  管平波冷笑:&1dquo;那你问我学什么?我说的相互作用力,你听的懂吗?”

  谭元洲:&1dquo;&he11ip;&he11ip;”

  管平波道:&1dquo;自来拜师学艺,各门户都有各门户的规矩。你想拜我为师,却不尊我的定的规矩,好意思说我没教你?”

  谭元洲无言以对,管平波进步的度,是大伙儿亲眼见的。拜师入门,要尊师重道也是道理。可是他们都比管平波大,又是男人,真拜在她门下,替她办些事也罢了,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却是有些做不到。何况管平波的教学实在太奇怪,他们真的无法接受。

  管平波无法。习武并非一定要有多么深厚的科学知识,兔国的兵的确是至少高中毕业,有大工业打下的底子。可是隔壁邻居家的犯罪分子,格斗能力亦是非凡,那便是常年血战积累的宝贵经验。然而这就好比倭寇与明军。倭寇皆是剑术高手,一人单挑十个明军不在话下,常常几十人就可打的上千明军屁滚尿流。结果呢?横空杀出个戚继光。人家根本不需要单打独斗上多勇猛的兵丁,直接用先进的战术碾压。倭寇怎样?女真又怎样?碰上了戚继光,也只有逃命的份。

  戚继光的军队是古代步兵的巅峰,已接近现代步兵的构架。他的阵法,口号就有几十种,变阵复杂无比。因此他的兵少而精。便是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可供挑选补充的余地。戚少保站在了时代的最前端,却终究无法穿越几百年的时空,用细分步骤的方法批量训练士兵。

  管平波深知自己一个女人,在好勇斗狠上终究不如男人。如果她无法在数量与阵法上形成碾压,她的优势将不复存在。所以,她的势力,从一开始就不能兼容古代的规则。管平波傲慢的想,她是来玩吊打,可不是来忍辱负重的!

  谭元洲思维定式已形成,他不愿学,管平波还不愿教呢。挥手把谭元洲打走,管平波拿着教鞭,开始传授文化。

  管平波昔日所在的军队,是极重文化的。打仗就不可能没有牺牲。不重文化的直接恶果,就是一旦指挥官死亡,整个部队立刻崩溃。因为该队伍没有继承人,即便指定了顺位,也没有相匹配的能力。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每个低阶军官都能绘制简单的作战地图是什么概念?那便是拿着有代差的武器,依旧把敌人打的闻风丧胆的概念!

  十个孩子,管平波无所谓他们是否能成才。跨越几百年的时空,有太多的不同。即便前世,她也未曾做过高级将领。她需要磨练,对自己教学方式的磨练,对心性的磨练,对指挥能力的磨练。百炼成钢!与其说是教学,不如说是找个有效的反馈。她自己要学的东西,比一群孩子要复杂的多。

  一下午从武到文的锤炼,孩子们累的两眼冒金星。管平波笑着从荷包里拿出十块麦芽糖,一人了一块。又额外给武术上表现最好的韦高义与文化课上表现最好的李玉娇添了一块更大的,引来别的孩子艳羡的目光。

  管平波突然大喝一声:&1dquo;立正!”

  孩子们急急忙忙的站好,一天的训练略有成效,管平波露出满意的微笑:&1dquo;从今日起,每旬一考,不合格者打二十藤条,优异者则有麦芽糖。考完休息一日,周而复始,晴雨不断。我们要学的有许多,望诸位不要松懈。听清楚了没有?”

  &1dquo;听清楚了!”

  &1dquo;大声点!”

  &1dquo;听!清!楚!了!”

  管平波抽抽嘴角,怎么还是不齐?我忍!中气十足的道:&1dquo;解散!”

  &1dquo;是!”

  管平波挥手,孩子们一哄而散,各自拿了碗,往大厨房飞奔。窦向东给的承诺,谁家孩子陪管平波玩,便包一日二餐,每个季度有衣,每月三百铜钱,差不多相当于当差的待遇。如今世道艰难,生存不易,即使明知跟着管平波比寻常当差累,也有的是人踊跃报名。何况百姓是淳朴的,他们自有一套判断标准。拜师学艺还能包饭给钱,算是仁德了。

  要知道外头拜师,要么如戏子,说是拜师,实则买断,打死打残本家都不能说话的;要么做学徒,费劲心思孝敬师父十来年,方可自己赚钱糊口。好赖管平波头一日来就能杀人,跟着她便是成不了窦向东的长随,家里上上下下,整个洞庭流域,哪处不需要会拳脚的?故,孩子们虽累的回家倒头便睡,家长们也没有一丝后悔。反倒因为孩子吃的肚子滚圆,都在暗喜赚到了。

  酉时初,管平波准时回到家。习惯性的拐进西厢,方想起自己搬了家。不过人都进来了,不好急急退出去。哪知屋内一群人,原来是练竹与6观颐在闲话,几个丫头随侍在旁,好不热闹。

  练竹一瞧见管平波便道:&1dquo;看你一脑门子的汗,还不叫丫头打水洗脸。”

  管平波道:&1dquo;你们先说话,我索性洗个澡再来。”说毕往屋里去。

  一间房自然比三间房狭窄,便是有个小耳房,也显逼仄。管平波如今比不得才来的时候,现她的饰匣子就有两个,衣裳两大箱子,再添上雪雁的东西,把一间屋子挤的满满当当。闹的管平波更不爱住自己屋里了。

  重梳洗毕,就到了晚饭时分。窦宏朗还未回来,想是在外头应酬。堂屋里没人,管平波带了个风帽才出门,晃进了西厢问道:&1dquo;今日是在这边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