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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花如林又大笑起来:“这样一来,大师兄就成了我妹夫了,老子再也不用叫他大师兄,而是他该改口唤我做大舅兄了哈哈哈!”

然后又拍了拍夏墨时的肩膀,“墨老弟,感谢你帮的这个忙,从此老子就能在辈分上压他一头了哈哈哈!”

  夏墨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拍的这一下给震碎了,一同破碎的还有他的三观。

  不是他说,这哥们儿的思想境界也真是相当豁达前了,简直活得比他这个现代人都更像现代人,当真是令人甘拜下风。所以说,有这样思想开放的兄长做榜样对自己耳濡目染的,培养出了花茹馨那样又彪又过于外向的妹子也就不足为奇了。简单的一言以蔽之,有其兄必有其妹。

  他不知道花茹馨把他利用完了之后是如何解决后续事宜的,反正等到中午的时候,花如松也带着一堆伤药登门拜访了,且态度极其好,又谦卑又谦逊,说话还特别客气有礼貌,说出来的话也是满怀着这你请示干的歉意与谢意,比花如林那家伙的表现诚心多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夏墨时一看他那满脸的愉悦与满足,和周身的神清气爽,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明摆着就是吃饱餍足的神态嘛。

  但也许是昨天俩人对打得太厉害了,导致他现在一见到花如松的脸就条件反射似的,脸上直抽抽,就连小腿都有种即将抽筋的错觉,只好硬着头皮地收下那一堆被称为谢礼也好赔罪礼也罢的玩意儿,送走了这尊冷面阎王。

  又住了三日之后,肌肉的不适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夏墨时便谢绝了这一师门五个人留他长住的好意,卷着这些天他们送过来的各种药和干粮起身告辞。

  至于花茹馨先前说的亲自送他下山,求生欲使他直接拒绝了这一提议,他可不想再被她身边那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同她黏在一起的男人给射成个人形筛子,那个醋坛子,他着实惹不起啊!

  夏墨时直接一手抓过那个年纪最小最软萌可欺的小师弟苏羽,道:“不了不了,就让这位小兄弟送我下山就好了,路上还能陪我唠唠嗑打打时间。”

  下山的一路,苏羽的嘴巴就没合上过,一直在将他大师兄和小师姐的八卦,讲得滔滔不绝,吐槽完这些天他俩的虐狗行径之后又自我唾弃道:“我在他们身边这么久,居然没有现这俩人早就两情相悦暗度陈仓了,居然还以为师姐喜欢的人是你,我这得时候有多瞎才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啊!”

  夏墨时心想:“是啊,可不就是眼瞎嘛。”

  “两情相悦是这么个意思,但暗度陈仓不是这样用的罢,负责给你启蒙的夫子或者先生什么的没有教过你这个成语的正确意思吗?”

  “教过是教过,但都忘得差不多了,小爷我又不去考文状元,记那么多酸诗酸词作甚。”

说完还颇有求知欲地问了一句,“那你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算了,之前不是,现在也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了,你若非要这么说,也可以吧。”

  然后苏羽就以一种“你看我说得对吧,小爷我真聪明”

的自豪神色看着他,看得夏墨时长叹了一口气,就让他继续傻着吧,当一个活宝也挺好的,起码过得蛮自在。

  说让苏羽陪他聊天,还真不是开玩笑,有这个小少年在,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撑起一台群口相声,别人只有当观众和听众的份儿。同时,夏墨时的嘴也没闲过,只不过是在负责吃而已。

  看着帘外的风景变幻莫测,约莫是穿梭在个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里,夏墨时撩下了帘子,继续吃吃喝喝,不一会儿,就抵达了山下的一片小树林里。

  随后,苏羽又心地善良地将他送进了热热闹闹的冷阳城内,俩人才就此拜别,临了还邀他今后有缘再到家里去做客,夏墨时笑而不答。

  第二十五章

  京城皇宫大内,一开始夏许淮每天都会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皇帝一天到晚的行踪,比如去了哪家小店,逛了哪家小面,听了哪家小曲,甚至是和哪家姑娘说了几句话,都一一记录在册,传回了京都,供摄政王翻阅。

  直到后来随着夏墨时的南下,夏许淮收到信的频率也逐步降低,慢慢地从一天一封变成三天两封,到两天一封,三天一封,再到现在的五天一封,七天一封,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快到夏许淮给夏墨时的期限了。

  孰料这时候,却又突然传来夏墨时疑似失踪的消息,夏许淮顿时坐不住了,大骂沈云祺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绣花枕头,当即差点就要冲出宫去亲下江南把人给逮回来,好在被候风劝住,只传令下去,加派了人手全力搜寻他的下落。

  多方关注下,夏墨时一现身于城中自然就被他们盯上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档口,却在路过一个拐角之后惊恐地现,他们一直寻觅的目标人物又不见了。

  被拉近小巷角的夏墨时惊魂未定,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四处散开,着急忙慌地交流:“人呢?”

“没看见。”

“快,继续找。”

诸如此类的话,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被跟踪了。

  待那几个人走远之后,沈云祺才松开刚才情急之下捂在夏墨时嘴上的手:“事急从权,多有不敬,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就是你方才的用力一捂,正好压倒了我的伤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