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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念了硕士,运气好进了大公司,工作期间也出国学习了一段时间。”

沈景远说完,柏椿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年轻人遇到比自己有经验的前辈,就是这种尊敬又惊喜的眼神。

  “那你能跟我讲哈吗?外企是不是很安逸啊?”

柏椿突然换成了重庆话。

  沈景远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觉得肩上一沉,晏轻南搭着他的肩膀凑上来,和柏椿说:“他听不懂重庆话,你接着用□□吧。”

  柏椿朝晏轻南切了一声,沈景远偏头想让晏轻南别闹了,但没想到他离得这么近,沈景远的额头直接撞在了他的鼻梁上。

  晏轻南感到鼻尖一阵酸麻,抬手碰了碰,看到沈景远一脸对不起又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放开手坐回自己椅子,说:“没事的,你们接着聊。”

  “他们警校出身,就是这么直。”

柏椿念叨了一句。

  沈景远听清楚了,很惊讶地问:“南哥是警校毕业的?”

  “对啊,”

柏椿见沈景远不知道,也有了些讲下去的兴,“他和我哥是大学同学。”

  沈景远没忍住看了一眼晏轻南,那人正好把他眼神抓住,挑了下眉示意他:做什么?

  沈景远摇摇头,又转过身子和柏椿说话了。

  来的第一天晚上,一下午开车坐车,大家都累了,也没安排别的活动。

  饭后就在客厅里坐着喝茶,沈景远滴酒未沾,脑子很清醒,坐了一会儿就到三楼的大阳台上去站着。

  来的时候没下雪,现在开始飘雪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沈景远没回头,等那人在他身边站着,他听到晏轻南的声音:“不冷吗?”

  沈景远没回答这个,只是让晏轻南看:“下雪了。”

  “这么稀罕?”

晏轻南指了指阳台的玻璃门外,“三楼还有一个小房间,屋顶是玻璃的,进去看看吗?”

  这个独立的小房间有些出乎沈景远的意料。

  屋顶不是平坦的,可以想象从外面看过来这里应该是屋顶的尖。比起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楼,虽然可能只有二十几个平方,但放下了一张柔软的床和一个小沙,墙上甚至有一个精致的挂炉,虚拟的火焰在里面燃烧,却产生了温暖。

  沈景远在床边坐下,双手撑在床上,仰头看天。

  晏轻南没说话,从柜子里翻出一听啤酒,在沈景远身边坐下来,刺啦一声开了酒。

  晏轻南的酒带着玫瑰的味道,因为坐得近,沈景远闻得格外清晰。

  他一贯喜欢花香。

  “柏椿说你是警校毕业的?”

沈景远问。

  “对,”

晏轻南笑了下,“她怎么跟你说这个……”

  晏轻南的样子不像是不喜欢这个话题,沈景远顺着聊:“从警校毕业怎么没有去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