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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尼克你知道的,婚姻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有人把婚姻比作一座坟墓,真的是再生动贴切不过的比喻了。”

  端木金叹气,“可我宁愿入土为安,也不愿曝尸荒野啊。”

  诺尔耸肩,“你这个想法真的太可怕了。”

  “不是我可怕,是那个老太婆把你也教成了精神病。”

  “她已经死了。”

诺尔愉悦地接道。

  端木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手搭在操纵杆上,最后劝道:“小银子当初劝我,别浪,小心翻船。”

  “嗯嗯。”

诺尔抓着安全带,小鸡啄米式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宝宝模样。

  “这话我今天同样送给你,弟啊,不作不死啊,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虞慈一把推开二楼画室的门,这是最后一间他没有找过的房间了。

  门打开后,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内除了几幅画完的油画,和正架在画板上画了一半的画,根本没有虞慈想找的青年的影子。

  没有!

  没有!

  全部没有!

  虞慈额角的青筋不断地跳动,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他站在巨大的吊灯之下,脸色煞白眼底血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就连曾经游走于生死边缘,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林莫,看到此时震怒的虞慈,也没忍住轻轻打了个颤。

  “先生……”

  “他走不远的。”

虞慈神经质地念叨了一句,猛地抬头,目光森然地看向林莫,命令道。

  “林莫!

现在让几个人去小区物业那里拿监控,再让人分别去机场、高铁站、汽车站堵着,我就不信他还能凭空消失!”

  “是,先生。”

  “对!

楼下端木金的那辆车你们也去问问,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虞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怔在了原地。

  脚边是昨夜被诺尔砸碎了一地的玫瑰花,他拿在手中还娇艳欲滴的花儿们。

  经过了一天一夜地热的蒸烤,已经脱水枯萎,成了又皱又丑暗红的秽物。

  虞慈被这些暗红狠狠扎红了眼,扎疼了心。

  他眨了眨眼,好像还能看到穿着白毛衣的金青年在他的面前,用不屑的语气说他最讨厌玫瑰花了。

  他高高举起手臂,砸碎了一地的红。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