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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传旨的太监就要走出去了。

  可偏生在这时,江逐月不疾不徐地跪下,抬头看向楚帝,神情清明道:“逐月跟三殿下是真心相爱,望陛下明鉴。若说证据,逐月也有。”

  楚帝闻言,眉头一皱,咳嗽道:“你有什么证据?”

  江逐月神情坦然道:“逐月跟三殿下两情相悦,早已怀了三殿下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并非被人利用成婚,陛下派人一验便知。”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而江逐月接着又低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通天碑,双手奉上,道:“本来通天碑是想留在大婚当日,送给陛下,但现在既然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误会,逐月也不敢藏私,只能先拿出来,表明心迹了。”

  果不其然,江逐月一取出通天碑,楚帝的神情就变了。

  随即他便出口叫住了那即将离去的太监:“去把通天碑取过来。”

  江逐月顿时松了口气。

  太监接过了江逐月手中的通天碑,承了上去。

  而楚帝伸手轻轻抚上通天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温厚的灵气传入了他的掌心。

  随即楚帝便心头一震,喜道:“果然是通天碑,好孩子快起来,朕错怪你了。”

  齐骥厉声道:“陛下,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证明澹台宗师丝毫没有反心!

至于江逐月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家血脉也未可知啊!”

  楚帝得了通天碑,再听齐骥说话便觉得有些刺耳。

  可天家疑心是常事,这会楚帝沉默了片刻,便道:“既是如此,那便让太医前来验上一验,也好让大家都看看,江家长子腹中的,是不是我皇室血脉。”

  江逐月神情坦然:“陛下大可验过。”

  江逐月的坦然,立刻就让楚帝看齐骥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而齐骥知道江逐月腹中孩子定然不是楚蔚的,才会这么笃定,可看着江逐月的表情,他又觉得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因为江逐月是天阴之体,所以要验十分简单,只要取了江逐月的血跟楚蔚的血液混合,一旦彻底融合而且产生灵光,便足以证明这孩子是楚蔚的。

  因为天阴之体的血液只会对情动之人产生反应,而必须情动才能结胎。更何况一个天阴之体一生只能钟情一人。

  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太医刺穿了江逐月和楚蔚的手指,很快,所有人都看到那两滴血液交融在了一起,并散出了淡淡的灵光。

  齐骥脸色骤变:“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而楚帝在看到江逐月和楚蔚血液交融的那一瞬间,怀疑的神色尽数消失——因为江逐月一旦怀了楚蔚的血脉,便也同大楚王朝的命数息息相关了,必然不可能为着澹台无离。那么自然楚蔚也不是被澹台无离控制。

  这么一想,楚帝先是微笑,接着又恼怒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冷声道:“齐骥,你污蔑皇家婚事,造谣国师,可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