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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半是这彭城附近的哪家富贵郎君,来这儿游山玩水来了。

  可再有钱,能比得过6家?

  宋四兴眉头一挑,高声道:“知道这地方是哪吗?由不得你这个毛头小子往上闯,滚滚滚。”

  唐念锦觉得好笑,这看门的人不认识自家的主子,倒也稀奇,便笑道:“这不是6家的庄子?”

  宋四兴呵了一声:“既然知道,就别在这儿捣乱。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们赔都赔不起!

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进6家的庄子?”

  6宴却道:“这么说来,我是进不去这庄子了?”

  宋四兴斜眼瞧他,“你可别不知好歹,你这弱不禁风的富贵身子,要是动起手来受了点什么伤,断个胳膊腿什么的,也不一定。”

  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了几下拳头。

  唐念锦正要说话,却看见前面路上又来了个黑脸浓眉的方脸青年。

  那青年几步便到了三人跟前,看模样是冲着宋四兴来的,张口便道:“宋四兴!

你又在此处做什么?叫你好好看路,若有人来直接先回去禀告……”

  话未说完,方脸青年瞧见了6宴,剩下的音儿便散在了肚子里。

  这方脸的黑汉子是甲庄烧窑技术出了名的工匠,也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名叫侯杜。陈财几次想把他撤下来,却又碍于他手里的技术,没了他好几种瓷器出不了成品,便一直忍着。

  只待这几个月的单子结了,那6家的壳子给了6丰成,即便留着6家的旧人,陈财也不必再费心。

  也正是这侯杜,瞧得出这宋四兴的性子,干活不行,挑事却积极得很。这才把他安排来看庄口,以免他在庄子里生事。

  但若只让宋四兴来这儿看门,又不知他要如何偷懒,趁着这会有闲工夫,来瞧上一眼。

  “你来的正好。”

见来了人,宋四兴更起劲了,“我可没偷懒,这不是遇上个毛头小子,想往庄里闯,还好被我拦下了。甲庄是6家在彭城最大的庄子,可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可以随便进的。”

  “我说,你倒是给句话啊。”

见侯杜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少年,嘴巴张着,半天没声的样子,宋四兴心中冷笑。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只会钻那窑洞,如今见到个穿戴整齐的,便被吓得说不了话。

  便上前要去赶人。

  却听见侯杜一声吼:“住手!”

  6宴往日很少来分庄,自从二老爷死后,更是从未露面,又听说搬到山上的陶庄里住了许多日子。如今突然来甲庄,侯杜初期也是惊讶,不知这从不管事的小6爷,如今怎么想起甲庄来了。

  这宋四兴不知轻重,拦了6宴不说,还口出狂言。

  虽然现在是陈财管事,但6宴仍是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