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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后门的角度能看见他宽阔的肩线，长袖挽在小臂处，手腕骨节突出，线条流利，抓着的手指更是修长。

  晨光偏移，透过老树透进窗棂，明暗交错，落在6淮桌上是一块一块的光斑。

  姜衢看着6淮的侧脸，在朦胧光影中陷入沉思。

  6淮，确实长得挺帅的。

  突然，窗台下的人，回头了。

  “啊！”

偷拍的女生们倒退着跑，撞到身后的姜衢，又尖叫了一声，“啊！”

  这两声叫的，周边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姜衢早在6淮回头的一瞬间就挪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感觉有点心虚，跟那些女孩儿们的心思出奇一致。

  考场里只剩三个人，6淮，主考官，副考官。

  其他人早走了。

  6淮越过女生们的身高，盯着姜衢。

  那个插着兜不肯看自己的男孩，在等他。

  6淮花了两秒把试卷正反翻了一遍，又花了十秒把桌上和自己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扫进书包里，然后出门。

  “出来了出来了！

提前交卷了！”

女生们都贴着墙站，用目光膜拜6淮。

  姜衢这才装作刚看见的样子：“出来了。”

  “嗯。”

6淮和他往外走。

  刚考完试也没什么说的，姜衢随大溜问：“感觉怎么样？”

  6淮想了想：“默写你应该没默出来。”

  “……谁说我没默出来！”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然后呢？”

6淮问他。

  姜衢欲言又止，好半天：“我忘了。”

  “你填了，鲲之大，一锅炖不下，是吗？”

6淮问。

  姜衢睁大眼睛：“靠！

这你都知道？”

  6淮浅浅笑了：“学这篇的时候，你和吴询一直鬼畜。”

  “我本来要填这句，但我想起那个嫌弃我语文英语不及格的女生，我就舍不得这么糟蹋自己的英明。”

  6淮配合他点头：“题目难，不怪你。”

  姜衢觉得6淮说的对：“那确实，我太难了，你说古诗词给后一句填前一句是心多黑，考之前就‘老师看你们和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出试卷的时候就个个成了后爹后妈。”

  他拍着手里的草稿本：“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6淮接过他手里的草稿本，沉默地看完一页，刚翻页过去，看见个爆炸头锥子脸奇丑无比的非主流男生，草稿本就被姜衢一把夺下。

  “我看见了。”

6淮说。

  姜衢：“不，你没看见。”

  6淮：“哦。”

  姜衢：“……画的不是你，只是正好在底下写了你的名字。”

  6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姜衢把草稿本放在身后藏好，“你给我那不行，我画工可以的。”

  6淮点头：“嗯，考场达芬奇。”

  “……”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