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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压根儿不理他了。

  姜衢在6淮边上走了一段，觉得无聊，就小声问他：“你吃饭没？”

  “还没。”

6淮说。

  也是，毕竟家里的碗筷都积灰了。

  “饭都没吃就跑出来上网？”

他姥姥又忍不住开口。

  姜衢：“……”

  “家里停电了。”

6淮解释。

  “停电了，怪不得跑出来上网。”

姥姥说。

  姜衢：“……他真不是来上网的。”

  他姥姥也是真不理他，只对着6淮：“没吃正好，上我们家吃。”

  闲杂人等姜衢已经没有言权，全程静音，听姥姥和6淮聊了一路。

  他甩着手走，心想，6淮这个逼，口才是真的好，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哄他姥姥高兴的要死。

  “来，进来随便坐，”

姥姥给6淮拿鞋，又瞪姜衢，“你站在这里干嘛，去冰箱里拿水果出来洗。”

  姜衢耸了耸肩膀，声音拖得老长：“好——”

  他们家常有人来，姥姥的小姐妹，姜衢的好兄弟，所以姜衢也没觉得6淮来有什么要特殊招待的，慢悠悠晃了半天才端着一盘水果回沙上。

  “少吃点，你吃光了我晚上没东西吃。”

他小声说。

  6淮看盘子里切的歪七扭八的苹果和随便洗了洗的葡萄，嘴角向上弯，姜衢从他眼神里读出内容，扯过果盘：“给你切就不错了，还嫌七嫌八……”

  厨房没有门，油烟味一个劲儿往客厅里散，姥姥冲他喊：“姜衢！

带6淮上你房间玩会儿！”

  “走吧。”

姜衢把果盘端了。

  进门的时候6淮把门关上了，卡擦一声。

  “坐吧。”

姜衢踢了踢椅子。

  他下午在球场边晒了一身汗，屋里就这么一把椅子，干脆靠墙坐下，一条腿无所适从地曲起。

  房间里的味道和姜衢平时靠近他一样，闻起来很舒服，像衣服和纸张被盛阳晒过，很干净。

  “我屋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姜衢随手给他指，“桌子，床，书架，没了。”

  6淮按他的台灯开关，摸到一手灰。

  姜衢坦荡荡，不觉得羞愧，从书架上拿了个旧的小弹球，边砸边说：“你来网吧干嘛？”

  “上网。”

  “……废话，我不知道是上网吗？”

姜衢把弹球扔到6淮身上，“问你上网玩些啥。”